……

朱高煦营帐。

“爹,你听儿子解释……啊,嘶~……”

‘啪啪~~啪~’

“让你给老子解释……老子让你解释……”

‘啪啪啪!嘌~’

“爹,儿身穿着内甲……啊……您又没让脱……怎么怪起儿子来了……嘶……”

“你是在怪老子喽?”

“啪~啪啪~啪啪啪~”

“儿不敢……”

“爹,儿子知错了……啊~哈~嘶啊~……别打了!”

‘啪啪啪~’

“嘶哈~~,爹,给儿留点面子……嘶哈~~”

“让你要面子……你还有脸要面子……”

‘啪啪啪啪啪~’

原来是穿了内甲,二叔你还真是好聪明啊!朱瞻基摇摇头,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

朱瞻基围着兵营溜达了一会儿,感受着将士们的崇拜之情,有些暗自得意起来,一不小心,嘿嘿,又多溜了一会儿。

“昌盛前边这是哪啊?”朱瞻基吸着鼻子问道。

“主子爷,这是到伤兵营了!”昌盛回答道。

伤兵营?朱瞻基迈步走进……

伤兵营内草药味越发浓烈了,看到朱瞻基进来,有个医官模样的人赶紧见礼:“见过殿下,殿下怎会来这腌臜地方?”

腌臜?

“伤兵们都诊治好了么?”朱瞻基问道。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医官回道。

能做的都做了,好熟悉的台词啊!

营内的这些伤兵,有断手断腿的,有骨折的,有被射瞎眼的,有浑身缠满白布的……伤兵们都发出或大或小的痛苦的呻吟声……有的没了呼吸,被迅速的盖麻布抬了出去……

朱瞻基在一边看的面露不忍,医官宽慰道:

“托殿下的福,这次出征伤兵并不多,他们大多是胪朐河第一战的时候受的伤……殿下不要难过,自古征战都是如此……”

“没有更好的办法么?”朱瞻基皱眉问道。

“殿下,我们大明军中的伤药已经是最好的了,只要他们运气好能抗住不化脓,不发热症,基本都能救回来……”

化脓?化脓不能消炎消毒么?对了,酒精,现在没酒精可是已经有烈酒了,昨晚的庆功酒,就差不多有五十度左右,还可以试一试蒸馏……

“这些化脓的,用烈酒擦拭几次就能好转,擦完烈酒拿针线把伤口缝合好,再擦一遍,可以加速愈合,等长好了,把线抽出来就是了;

所有接触伤口的东西全都用烈酒洗一洗再用;

还有发热的可以用烈酒擦拭手心、脚心、腋窝、腿窝,耳根、大腿根等部位,就能降温,多擦试几次,体温降下来,命就算是救回来了;

酒越烈,越能治好这些化脓的伤口……”

医官被朱瞻基惊得有些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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