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个人的身份都太高贵,一旁看傻眼的保镖们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竟然吓得不敢冒然上前劝架。
陆雨桐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即守又攻,虽说狼狈但也不至于吃亏,前世她可是学了五年散打的,虽说一直没实战过,但对付江允姗这样手不提的娇小姐就算让出一只手也够用了。
江允姗不停挥着双手要去抓陆雨桐的脸,可她胳膊不如陆雨桐的长一直还没讨到便宜,眼看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幅样子,她的形象是没法要了,索性暗念一转。
她佯装着抓向陆雨桐,却在脚下突然使绊,趁陆雨桐分神躲闪的时候突然将魔爪伸向江一谦。
陆雨桐大惊,连退几步,眼看着自己就要抱着江一谦狠狠摔倒在地了,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在她身后稳稳的扶了一把,紧接着江一谦被人从怀里接走,她也勉强扶着一只大手站稳了身子。
世上还是有好人在的。
“谢谢。”陆雨桐顾不得整理衣服就抬眸道谢,这才发现整个大堂都静了下来。
耳边只剩下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就连闪光灯都在一瞬间没人敢开了。
眼前的男人很年轻,三十二三岁的模样,身材颀长,目测有一八五,留着利落的短发,两道浓眉如远山之墨,眼神凌利又带着一丝惫懒,高挺的鼻峰犹如刀削,薄唇噙了一丝睥睨一切的讥诮,透露着一幅禁-欲的性感。
这——这难道就是本书大佬齐绍钧。
“江老爷子刚去世,你们这群孝子贤孙是怕他路上太孤单了不成,要联手给他演出大戏相送?”
淡淡的讥诮从他口中说出,音量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尖酸刻薄来形容了。
远处的江二爷夫妇大气都不敢出,似一幅因此羞愧的模样一齐低下了头去。
而一直站在灵堂里面的江夫人和三爷也都没动,挨了骂,江三爷却仍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
江允德的遗孀来搅局他喜闻乐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雨桐这才想起自己衣冠不整,头发也乱了,今日被大佬看到自己这么— —泼妇的形象,恐怕日后想要接近他很难了吧。
这时大佬又开口了。
“孩子我给你抱着,你去吧。”
去哪儿?赶她走?不要— —
陆雨桐有些懵,明亮澄澈的大眼睛闪烁着迷惑和无辜的光芒撞进了大佬幽深如潭的墨眸里,与刚才一心护子像头小兽似的模样判若两人。
“去祭奠你爷爷啊,还是说你今天来的本意并不是给老爷子磕头送行的?”
大佬说着,一双惯常讥诮的眸子带着一丝嘲讽从陆雨桐脸上淡淡扫过。
阴风侧侧,惹不起。
陆雨桐忍了。
“谢谢。”
她轻声道了句谢,然后从江一谦怀里拿起那束白菊朝着灵堂走去。
被大佬这么一搅,大厅包括灵堂里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陆雨桐一个人的身上,让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如芒在背。
好在她前世在名媛和商圈都已经修炼到从善如流的地步,虽然她心里有些紧张,但在众人眼中看到却是她仪态得体,举止高贵,就连她每走一步高跟鞋发出的清脆回声,都透露出她从骨子里散发的优雅从容。
哪里还有一丝刚才锐利凶蛮的影子。
陆雨桐跪在灵堂前庄重的对着江贺林的遗像磕了三个头。
望着江贺林两鬓斑白又一脸正气严肃的遗像,陆雨桐的记忆涌现出了她第一天嫁进江家给他敬茶时他和蔼可亲的笑容,还有江允德向他说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后,他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痴笑。
他留给陆雨桐记忆里的形象只是一个褪去了商场上的杀伐果断,流露出亲切慈祥的长辈。
想到他执掌江氏几十年,最后竟没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玄孙降世,还死得不明不白。
陆雨桐从遗像前起身,然后捧着花来到灵前,献了花之后最后瞻仰着江贺林的遗容,她在心里默默的对静静的躺在那里的老先生说: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江一谦认祖归宗。
回到大佬身边,陆雨桐从他怀里接过江一谦,又冲他道了谢。
大佬淡淡的说:“人拜过了,一起走吧。”
呃……
什么意思?他是要她-和-他一起走?
“不走你还想站那给人-家属答礼?”
这嘴,是真够毒的。
就算她想,江家那群豺狼虎豹压根就没给她留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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