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原本模样凶狠的怪物变成了浑身染血的人类。
杀阵也在这一刻开启。
羌菀瞳孔猛的收缩，她只能中途将阵法收回，反噬在她的经脉里横冲直撞，不停吞噬着她血肉。
又是一口鲜血将地面染红。
江浔屿除了心疼没有半点办法，他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世间的邪祟。
他搀扶住羌菀，语气很低，“坚持住。”
“无碍。”羌菀咬紧牙关，她挥了挥手，步步艰难地走到了那人身边。
神力已经完全枯竭了，甚至还透支了些许。
她用手抚上对方的眉心，冰冷的面庞却怔住了。
没有邪祟的气息，也感受不到碎片的存在。
她蹙了蹙眉，又用手抵在对方的鼻尖。
没有一点呼吸。
人已经走了。
羌菀愣愣地看着对方苍白带血的脸，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做了快千年的圣女，她见过无数的伤亡，她原以为在那场炼狱以后自己会变得冷血无情，对死亡没有半点感触。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做到了无情，不然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那个人。
那个已经在她生命里落下烙印的人。
但她好像还是做不到冷血，尽管她很冷漠，但还是不能接受这样无谓的伤亡。
隐隐的，羌菀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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