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漱玉迷迷糊糊的感觉胳膊一阵酸麻,她大概是真的累了,换了个手继续睡,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直到感觉有人在为自己掖好被角,鼻尖掠过熟悉的檀香,她猛然惊醒,然而动作牵扯到手臂,酸痛感袭来,漱玉使不上力,身体径直向前倒,漱玉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下一瞬,却落入那人的怀中。

漱玉不动声色的坐直身子,与他分开一段距离。

“将军。”语气中尽是疏离。

叶谨盯着她,似是要把这个人看穿了,漱玉赌气一般望着窗外,不肯与他对视。

叶谨干脆牵过她的手,令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手上的冻疮是什么时候的事?”叶谨语气中带有着审讯的味道。这人杀伐果断,骨子里带着戾气,天生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怪物。

漱玉不答,在她看来,她与叶谨的婚事如同一场笑话,她做了一个天大的笑柄,她自知自己对不起沫儿,又恨叶谨当初为了救那女子娶了她,一面推开他,一面又在等着他,漱玉希望沫儿不要枉死,只愿叶谨守好这方城,她可以在背后默默地苦等,等到将军使命了结,她能陪在她左右,也许那时沫儿便不恨她了吧,她有私心,愿意用几十年的独守去换几年的相守。

良久的沉默后,漱玉妥协的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已经涂了药,过几日就好。”

叶谨却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护你周全是我的错。”

他刻意强调“明媒正娶”四字,不知是在提醒谁,然而这话落在漱玉耳中如同锥心之痛,好一个“明媒正娶”,听着当真让人难受透了。

“将军公务繁忙是本分,若是错,也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为将军添堵。”这话说着实在过于冷漠,叶谨知她有心结,只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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