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容珩正坐在书房内,清言在一旁给他叙述着今天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

“京中人员戒备,恐怕短时间内不会解禁。”清言道,“还有……下个月,就是茶宴会了。”

容珩翻页的手一顿,表情有些微妙。

据他所知,每一次的宴席都会铺张浪费,奢靡得很,更不要说这次的茶宴了,要说奢侈,那些个后妃可是无人能及了,“邡州的水涝没人去治理,就知道把时间花在这上面。”

“邡州那边我已经安排了几个人过去。”清言道,“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明天你去找闻礼南。”容珩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道:“按我上面说的计划行事。”

清言接了过来,笑得风流又慵懒,“我天天都忙前忙后的,我都没有工钱。”

容珩抬头看了他一眼,“身为南风馆的头牌,还会没有工钱?”

“这可不一样,也不看看我做的这些是为了谁?”清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全身像是没有了骨头似的。

“当初是你非要弄一个南风馆的。”容珩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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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茶去库房找了一只百年人参,然后跟着孟若虞去了清晖园。

陆酌言看到孟若虞过来,有些惊讶,“姑…娘怎么过来了?您不是去参加赏荷宴了吗?”

“怎么?不欢迎我?”孟若虞合起扇子,挑了挑眉。

陆酌言头都大了,他家主子正在书房和清言公子谈事情呢,怎么能让孟二进去呢?

“我家公子身子弱,刚刚喝了一副药,已经睡下了,实在是不方便见客。”

“今早听说砚之表哥病了,我担忧不已,所以今天匆忙从宴席上回来,就是为了见表哥一眼,我就看一眼,不然心里放心不下。”孟若虞笑道,“难道这样你也要阻拦吗?”

陆酌言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可是真不方便。”

“我今天可给表哥带了支人参过来,你快拿去煮了吧。”孟若虞道。

陆酌言站着不动,孟若虞抬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我还使唤不了你这个书童吗?”

陆酌言真心觉得,这清晖园应该多要几个下人,“公子他刚喝了药,不能再吃了……”

“这人参可是要熬好几个时辰的,等熬好后,表哥也快醒了。”

孟若虞堵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陆酌言不情不愿的接过人参,跑去了小厨房。

孟若虞走了一会才喃喃自语道:“他那么怕我进去,不会是谢砚之背着我养了个女人吧?”

青茶笑道:“应该不可能,奴婢觉得表公子不会那么……孟浪。”

说话间,两人已经路过了书房,而她和青茶的对话也自然而然的被书房里的人给听到了。

清言捂着嘴巴憋笑,而容珩的脸直接黑了。

清言小声道:“你现在还是卧病在床,到时候孟二瞧不见你,会不会把整个侯府都给掀翻了。”

容珩的脸上不大好看,他暗骂一声陆酌言不靠谱。

他根本不愿意面对孟若虞,因为他一看到孟若虞总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那个孟二,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清言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别动她。”容珩眉头皱了皱,面对清言不怀好意的目光,他顿了顿,才解释道:“孟二是宣平侯的嫡次女,可不能在这时候有事。”

清言倏地笑了笑,“我可没说要杀她。”

“同样的事情,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说了。”容珩提醒道。

说完他便从暗格里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容珩前脚刚踏进房间,后脚孟若虞就来了。

孟若虞看着面色红润的容珩,这可一点儿都不像生病的模样,她敛了敛神,笑道:“砚之表哥,身子好些吗?”

她视线往下,看见容珩穿戴整齐,诧异开口:“表哥这是要出去?”

容珩轻咳一声,也觉得有些牵强,他道:“府医的医术不错,才一碗药下去,出了一身汗就好了,我寻思着已经浪费一天时间了,落下了许多功课,所以便想着去书房看书。”

孟若虞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我刚刚可是专门从宴席上赶回来,既然表哥病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可是宴席,是不能再去了……”

“这件事是我的不是。”容珩道。

孟若虞笑了笑,这表哥还挺会接话的,“那不知道表哥要准备怎么补偿我?”

容珩一噎,没想到孟二会在这儿挖个坑等他。

“二姑娘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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