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吐出,阴森刺骨又透着怒火,待冷静一会儿之后,深呼吸,压着心中怒意:“你们知道什么?”
现在若是冲出去将王建坤宰了,必会酿成大祸,万一这狗崽子狗急跳墙,手里还有天符,还联合大祭司,届时,可就不光是三界大乱那么简单了。
天枢撑起瘫软的身子,想动动手脚,拼了全力也动不得半分,眼底透着股绝望,想起那日倒在血泊里映出来的人影,不禁恨的牙痒痒:“王建坤和天璇联手,手里有天符,妄图向魔界宣战......”
“和天璇?”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脑海中不禁出现一个尖酸刻薄的嘴脸。
自己知道天璇对自己的心思,墨辰的出现更是加剧了天璇的嫉妒之心,但是也着实没想到她联合王建坤盗得天符,竟是要毁的三界生灵涂炭。这女人的嫉妒心太强了些。
身后的月老靠在天枢背上,有一气儿没一气儿地喘着,深凹的眼眶半睁半闭,眼珠浑浊,忽的,面前景象似是一瞬间的模糊。
耳边忽的响起那两个小娃娃的叫唤“月老!”“月老!”,再往后就是一片黑暗,一片混沌......
......
魔族
墨辰一袭红衣站在大殿中央,崆峒依旧是一手持剑,严立一旁。两人冷眼看着底下站着的一帮魔卒,再往后便是各种严阵以待的妖兽,张牙舞爪,獠牙外露,凶猛无比。
“就在昨日,上面那帮人已经向我们下了战帖。”墨辰站在高座之上,红衣肆意张扬,随风而起,像极了一团烈火。
她神色严肃,一只手抓着令贴,明晃晃的“宣战”贴!
脚下银铃作响,一步一晃,清脆似妖魅蛊惑人心:“我对魔界来说,虽是个不祥之人,但说到底,也是皇室中人,再不济也是魔族一员,为魔族鞠躬尽瘁是我此生最大荣耀!”
崆峒站在一旁听着她的豪言壮志,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热血沸腾,看向墨辰的目光也更加灼热了几分,崇敬之情油然心生。
但底下的一帮将领可不这么想,他们站在底下,面上却始终带着不满,瞧不起,鄙夷,不屑的神色是大部分人的状态,他们像是串通好的,在下面细细嗦嗦的讲话,时而指指点点,时而大笑不已,全然不顾上面人讲话的心情。
这时,突然有一个不怕死的站出来:“既然知道自己是个灾星,凭什么带领我们......”
崆峒见状,不禁向那人一章劈去,面上有些忍无可忍,“啊——”一声惨叫从他口中发出,待众人回过神来之时,那人已经被卸去一只手臂!
“崆峒你!”那人躺在地上连连叫痛,怨毒的眼神看着上面的两人,疼的呲牙咧嘴。
“对辰殿下不敬,断你条手臂已是大恩!”崆峒在一旁森然开口,脸上全是护主之情。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面色有些暴起,但论实力,他们打不过崆峒,只能在下面怨恨不已。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站出来不甘心的大喊:“她一个灾星,迟早会毁了整个魔族!”
很快又有人接话:“对啊!大祭司的预言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魔族覆灭,客死异乡......”
“说不定这场大战就是覆灭的前兆!这种灭族的事情,我们可不干!”
“......”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崆峒面上已是森然怒气,眼中寒光一凛,随即化成兽身伏在墨辰脚边,金色羽翼将一身红衣的人护在翅膀下,一双鎏金虎眼狠狠瞪着底下的人。
然而,众人见他化兽伏在这个“灾星”脚边,具是一惊,每个人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上面发生的一切,一时间,全场噤声。
最终,墨辰叹了口气道:“崆峒,其实你不必如此......”
崆峒化兽伏于谁的身旁,那便是代表了谁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魔兽翼虎是魔界千载一遇的圣兽,于魔尊墨凡一同出生后,领了魔帝令,辅佐墨凡当上魔族之主,可以说崆峒的权利与墨凡两兄妹不相上下。翼虎伏在身旁,便是对对方衷心臣服。
底下的人被展现的翼虎看的一怔,眼中又是震惊不已,但这下子,也没了再反对的声音。
墨辰抚摸着它金色羽翼,无奈中透着一丝霸气:“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若是对我有意见,那便由崆峒带领,不过他最后听谁的你们心里都清楚。”
这话一出,那群人又是敢怒不敢言,看着崆峒虎视眈眈的眼神,就是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敢再开口。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但,也请以大局为重!”墨辰开口,面色凝重,看着底下的人,面上好像竟透着些恳求。
听着这话,下面的人群一阵沉默,觉得有道理。就算墨辰这个灾星灾到头了,也不能放着魔界不管,神魔大战一触即发,若是此时内部再有动乱,那就从根儿里头坏了。
墨辰再次开口:“若是各位还是对我不放心,那届时我会率领冥界大军,誓死扞卫魔族!”
说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墨辰一掀衣摆,竟朝着底下这数百万将士生生跪了下来,双膝触地,红衣张扬:“也算是全了我这一身血脉!”
这下子,底下的人面上有了一丝动容,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魔,祖先的领地在千年前便已经吃了口闷气,这回可定要一雪前耻!
魔狱
大祭司依旧是手脚拴着铁链,浑身凌乱破败地靠在墙上小憩,只不过他牢狱外头,多了四个看守的魔卒。
就在这时,魔狱中间那道走廊中央出现一团黑气,光是看着就像涨潮的潮水般淹没胸口令人窒息,浑身散发着致命的漆黑,像是要将人拉入地狱。
一只凶恶的巨熊突然朝他大声嘶吼,“噗嗤——”未等这声长啸完整,紧接着的就是徒手扯碎血肉的声音,黑气经过之后的下一秒,血雾横飞。
“什么人!”大祭司门口一名魔卒余光瞥见,瞬间警惕大喊。
话音刚落,那人连同其余三个一并成了血雾散于空中,监牢里头的大祭司只觉得脸上一阵温热,想也不想便知脸上的是什么。
大祭司道:“你还是如同原先那般残暴无度,不知道收敛些......”
说着,抬手擦了把脸上溅到的血迹,眉头一皱,眼底的嫌恶被墨烯看了去,眉间朱砂一闪,不禁冷哼一声:“瞧你那副样子,这血就当是给你洗个澡了。”
残暴无度,也算是符合这位暴君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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