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血腥味被凝固成血渍,小小少年郎缓缓睁开眼:“小绿团儿,神树虽好,但不能止痛,我现在身上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楚归荑睁着圆眼,看着那刚睁眼的小小少年郎:“你也别试着入睡了,痛就忍着吧,试也没用。我看了你一晚上,我也难受。”

不睡觉还精神,楚归荑自是难受,有精神地忍受痛苦,沈晚缨便更是难受的。

两人便这样对坐着,那妖孽和战神都还未醒。此时,两人心中都想着一件事----战神沈辞的那句“衍儿”,此时楚归荑也已猜出对面小小少年的身份----皇上唯一的嫡子云衍,而沈晚缨更是明白。

“我以后就叫你晚缨,可好?”楚归荑不想将事挑明伤了情面,更不想追究这一谎言背后的为什么。沈晚缨听后也明白了,笑语盈盈地回答道“好啊,小绿团儿。”

“我叫归荑,不是小绿团儿!”楚归荑见他有病兴致还如此高,便忍不住地和他争论,很快,争论声吵醒了战神沈辞、吵进来了易深,易深见屋里已经安静了,便道:“小姐,老家主要见您,您的少年郎还要养伤,您在这儿也不方便。”

“是呀,你们二人谈话让为师好生……啧啧啧。”趴在一旁的妖孽慵懒地出声“我的奶娃娃这么小便六识具备,情窦初开被人拐跑了,这让为师好……”说到这儿,妖孽用初级绿茶的演技发出颤音,众人本以为后文会是“伤心”二字,可“为师好欣慰啊!不似百里罂那个臭小子,奶娃娃真棒!”

严肃高冷的战神沈辞也被这眼前的一幕逗笑,满目感激、满怀欣慰地看向楚归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也能表达大恩不言谢,楚归荑礼貌地向战神沈辞回了一个微笑,又恶狠狠地看向那妖孽:“你别装睡了!都说医者仁心,你怎么看起来没良心,专把病人晾在一旁。”

那妖孽睁开狭长的眼眸:“好好好,徒儿放心,为师是世上的‘神医’,光听着这脉搏便知道他已经没事了,只需再将养两三月,待为师将他把毒全解了,你的少年郎便全好了。”

楚归荑听着自己被打趣成这样,便提了音量怒吼:“什么我的少年郎?你又是什么神医?你昨天还说为师无能,今天又自诩神医了!”“你昨天还一口一个师傅地求我,今天你就一口一个‘你’地命令我;你昨天还……”闵云鹤列出了楚归荑过河拆桥的种种罪状,弄得最后楚归荑“你、我、他”组不成一句话,最后硬生生地将楚归荑逼着滚下了床,由易深带走。楚归荑回头时,只见那小小少年郎眼中生辉,带着阳光般温暖的笑,似百卉萌动、稚鸟初鸣。

正堂内,老家主端坐,正以目光送走家主和家主夫人,带回受了伤的非烟,一出好戏已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