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为什么要做坏事??

他怎么知道那帮人为什么要做坏事!

他问师弟:

“师弟,你为什么不好好练剑?”

师弟无力的话语,扎在了他的心上:

“师兄……练剑……斗不过……魔修……”

“并非……人人……都是你……”

血,已经冷了,凝在他的手上。

剑落地,刺耳的哐啷,回荡在他的耳旁。

雨,下大了。

坟包十几,只有一人孤立。

愤怒。

………………

“你修了炼体功法?你从哪里来的炼体功法?”

“什么?你瞒着我回了崖家老宅?!”

“不仅如此,你还瞒着我传授给你师弟们炼体功法!”

“反了天了!我云崖宗是剑宗!剑宗!只需要练剑就足够了,不需要这种旧时代的糟粕,这东西只会坑害人!”

“练剑可以清心、明志,但炼体只会让你沉浸在力量的增长,欲望的深渊中。”

崖知兰小声反驳:

“可是师弟他们死了,剑法对抗不了魔修,有了炼体他们也许就不会死……”

“死了那是他们学艺不精!武技就是这样的东西,他们平时疏于习练,到了用的时候就要拿命来赔!你这个做师兄的,应该是回去督促勤加练习,而不是领他们走歪路子!”

崖知兰越听越气,大声怒道:

“可是魔修们全都能速成你看不到吗?!我们苦练的剑法精进速度还不如炼体,再这样下去只会死更多人!你总是这么冷酷无情,食古不化的坚持你那一套!不与魔道挂钩,不走邪道歪道,爱惜名声,好让你自己标榜正道,现在师弟们死了你不在乎,是不是当年的崖家被灭门你也是这样!”

啪!

一记重重的掌掴。

老宗主似是失了力气,抬起一手指着崖知兰,身子不断后退,最后瘫到椅子上,才艰难道:

“我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你?”

崖知兰捂着脸,望向一旁的双眼眼神空洞。有什么东西,在此刻,永远的变了。

孤独。

………………

他败了,毫无悬念的败了。

在云雾缭绕的玉石擂台上。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

看似只是武道上的一步之差,却是天壤之别。那朴实无华,却深不可测的剑锋,就算他苦练十几年的剑招,苦修十几年的躯体,也难以抵挡分毫。

结果,注定了。

他打不赢擂台,他没法更进一步,他不是云家人。

所以,他做不了宗主。

可是,偌大的云崖宗,又有几个这般境界的强者?

不就只有老宗主一位吗。

在这个魔修当道的时代,自称正道的云崖宗,又该如何自处?

就算是他当上宗主,为了保全宗门弟子性命,难道也要顺应魔道?

迷茫。

………………

恶行,恶行。

鲜血,鲜血。

杀戮,杀戮。

死亡,死亡。

这既是天魔教现状。

也是这个魔修时代的缩影。

《天魔九死真功

禁忌的功法。

打破了力量积累的限制,只要有献祭,就能有力量。

献祭了整个天魔教,让他有了不老的精神与躯壳。

这感觉,让他沉醉。

他是为何而来天魔教的?

卧底?破坏?

灵溪州的天魔教都不复存在了!

但这又如何?

魔修的时代依旧,没有人可以阻挡大势。

现在的他,只需要力量、力量、

无尽的力量……

听说,云崖宗,有着《九死天魔真功的下卷。

那就去,夺过来吧……

………

………

………

绝望

………

………

………

灰。

一抹灰。

这是怎样的一抹灰?

寡淡、孤独、衰败、终结……

一言难以形容的颜色。

这抹颜色来自哪里?

来自于他的生命吗?

………

不。

这抹颜色,来自于……

眼前的那把剑。

那剑,斩碎了他,染灰了他。

归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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