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块。”宿楼完全无视一旁站着的邰横,只顾着自己秀恩爱。

而藏在桌子下面的皆虑简直要尴尬死了。他已经看见教主把手伸进人家衣服里了!

故技重施,这块肉也像上一块一样,在秋生面前晃了一圈,又进了宿楼的肚子里。

半盆肉下肚,秋生闻了个饱,是一口也没吃到。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秋生收了收口水,把头埋在宿楼的胸口,赌气不再跟他说话了。

“要药吗?”吃得差不多了,宿楼放下筷子,才终于想起邰横。

“没事,俺是个粗人。”邰横先是一愣,然后又笑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俺从小就这样,感觉不到疼。”听到邰横的这句话,桌子下的皆虑又是攥紧了拳头。

那次遇袭,他看邰横的精神一直很好,还以为他没有受伤。可等回家一检查,才发现他的肩胛骨全都碎了。

就是这样,他还一直背着自己回了小屋。

“不疼吗。”痊愈后的一个夜晚,皆虑摸着邰横后背上留下的疤痕问道。

“不疼。俺从小就是这样,不怕疼。”邰横亲了亲皆虑汗涔涔的脸,把被子往他那边裹了裹,抱着他就睡了。

突然,一个小瓷瓶滚到了他的手边。他好奇地抬头向上看……

只能看见教主在对别人动手动脚。

宿楼脚尖点了两下地,皆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将瓷片收回了袖子里,郑重地朝着宿楼磕了个头。

白蹭了一顿饭之后,宿楼抱着秋生就往皮休的宅子里走,速度十分快,像是在追赶什么一样。

“喂,你怎么了?”秋生小孩儿心性,还在为刚刚宿楼的恶作剧生气,一直不理他。可是埋在宿楼怀里的他突然感觉到宿楼的心跳和脉搏乱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内力不受控制地外溢,斗大的汗珠出现在了宿楼的头上。

“你怎么了!说话啊!”秋生急得不行,想要为他封住几个穴位阻止内力逸散,却被宿楼又一把摁在了怀里。

他喘着粗气附在秋生的耳边道:“我没事,乖一点。”

“你这怎么像没事的样子啊!”秋生红了眼睛。他还记得自己兄长也是这样,说着“没关系”,把他藏在死人堆里,自己引开了追兵。

好在宿楼的内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就算是如此大量的内力逸散,在抱着秋生的同时,他还能保持不慢的速度运起轻功回到登临城内,恐怖如斯。

“公子!”皮休宅子里的魔教教徒看见教主回来,连忙上前迎接,可却接到了宿楼拋过来的秋生。

“派人保护,叫皮休回来。”宿楼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烈火炙烤着,心脏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呼吸逐渐困难。

他需要疗伤,但不能让秋生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真是小看了,没想到毒性居然这么强。

不过这么一来,他算是彻底明白这伙仗着他魔教身份为非作歹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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