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东庐皇面前才能见到慕凌夕最正经的样子。

慕凌夕又开始了他继鬼扯又无力的开场白了:“诸位,今日我们欢聚一堂,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我们干一杯。”

李云起十分嫌弃地看着他,却又率先举着杯,众人也纷纷跟着。

巴拉了一大堆之后,慕凌夕便命人有序地上来表演给众人看。

这夜宴分明是给王公贵族享乐逗闷的,至于是否真的会像十多年前那些被东庐扣留的苏离雅士,留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都得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东庐皇偏爱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与当地特有的东西,着重发展国家软实力,近些年要不是李云起的本事大,他还真没法如此逍遥快活,李云起的地位一提高,太子那里就总是爱搞小动作,但是也无法搞垮他,毕竟他守护的也是太子未来的天下,可和阳公主对太子的警告让太子时常梦中惊醒,如果不小心些,李云起就是在为自己打天下。

不出意外的话,这回和阳公主和太子或许没那么好心,李云起从他们镇定自若的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他得做一手准备,但是脏水无论怎样泼,对于李云起来说都是小儿科,他根本就不屑于与那他们斗法,再怎么说,他都是弟弟,而皇上永远会偏袒他。

头几个出来的全是些文人,诗词曲赋样样精通,在这夜宴之上就着这局面便出口成章,盛赞东庐的功绩,东庐皇虽口上赞扬着,实际上也觉得没什么新意,东庐不缺文人。

和阳公主看着这局面,做了忍不住打呵欠之态,看见之人都觉得尴尬,弄得慕凌夕有些反感,慕凌夕便把那胸口碎大石的哥给叫了出来。

这才艺虽然又土又古老,但是这深宫之中还是少见,连李无忧看着都忍不住的鼓了鼓掌,还上前去看了看这石头的真假,胸口碎大石后紧接着还把那喷火的绝活使了出来,这宴会之上一片叫好。

那人将点燃的火柴扔进了口中,转而一张嘴便用力喷出了熊熊烈火,一停下便自己灭了。

李云起自顾自地啃起了那五香烧鸡腿,还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酒,慕凌夕也拿着酒上去了他的席位,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真没见过世面。”李云起小声嘟囔着。

“害,都是金枝玉叶,哪像咱俩,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够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

对他们而言,这夜宴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些才艺也就这样,不算差,但是这耳朵已经变得挑剔,为了省事,在挑人的时候便不怎么卡人,鱼龙混杂,滥竽充数的人也有的是。

东庐皇给那些人的赏赐了点金钱,便把人打发下去了,连续上了好几个人,他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甚至可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看见什么,还在期待着什么。

那最后一人出场于夜宴的嘈杂笑语之中,东庐皇也不再期待什么了,没有再抬头看。

长发飘飘着一席青衣,眉眼深邃不笑不语,面庞俊朗,白里透红,叫那无忧公主看着有些入迷,他便杵在那门边掏出一玉笛,徐徐吹响,明净悠扬,李云起又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烧鸡,以防自己的咀嚼声阻挡了那音乐入耳。

那东庐皇细品着今日美酒边听着,笛声绵长又抑扬顿挫,竟将风也引了过来。

慕凌夕拍拍李云起,向他点了点头表示了惊喜,李云起看着竟有和自己一样俊朗丰逸之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半曲过后,但那吹笛之人却突然听了下来,将笛子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众人疑惑不解,面面相觑。

“这是何意啊?”东庐皇质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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