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薛浅下楼用早饭时,发现莫池和唐赐已经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在等她了。
莫池抱臂,唐赐托腮,两个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气氛有点闷闷的。
薛浅落座,也加入了若有所思的队伍。
三人无言,埋头吃饭,然后坐上了通往南北道德马车,摇摇晃晃一上午,在正午终于到达了南北道。
薛浅坐在马车上紧紧抱着她的小包袱,小包袱明显有分量了许多。
薛浅原本以为她昨天只是做了一个逼真的梦,梦见了师父,也梦见了死去的母亲和姐姐。
然而早上醒来,发现包袱里多了一叠钱,和她爱吃的湛蓝色小糕点。
薛浅感慨:这或许就是一夜暴富吧。
这应该是师父来过了吧,昨天刚好在想师父。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昨晚的梦是真实存在的,薛浅真的在首阳山,昨晚那个是真的师父。
薛浅越想越混乱,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于是她索性不想了。
下了马车后,薛浅、莫池与唐赐三人不约而同地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饭。
因为资金充裕了很多,他们找了一家颇为体面的饭馆,就在南北道临街,莫池依旧是身无分文的,但是还是落落大方地入坐上座。
来接待的小二把菜饭递到了莫池手中,给莫池沏了一杯热茶,开始热情地向莫池介绍特色菜和招牌菜。
薛浅和唐赐:咱也不能说,咱也不敢说。
这家饭馆居然有个戏台,莫池点完菜后,戏台已经准备就绪,男女主角双双登场,准备一个响锣后开唱。
他们三人的座位正好在戏台正中央二楼的位置,可以毫无遮挡地居高临下地看戏。
上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女角,缓缓扭动着腰身显得娇躯更加婀娜多姿,流苏玉簪金银点翠,锦缎点缀华美戏袍,若天上的仙女一般美丽动人。
女角用娇软的嗓音,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又上来了一位紫金玉冠少年郎,望见女角,双目一亮,看起来一见钟情。与女角转着圈,时不时顾盼流连,看起来缠缠绵绵,相互倾心。
男角与女角共同唱和到: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女角用团扇掩面,看起来万分娇羞,走下了戏台。
男角挽留女角无果后,像是自言自语般唱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时热腾腾的饭菜一盘接着一盘摆上了桌,薛浅、莫池和唐赐三人纷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尤其是薛浅和莫池,馒头咸菜已久,好久没沾过油水,吃得格外专心。
薛浅和莫池再次抬起头来,就是一群女眷围着戏台中央翩翩起舞的女角,女眷们万紫千红,国色天香的女角艳压群芳。
女眷们一同唱和:“薛氏女若天仙下凡,好似杜若牡丹,娇花照水。我等只为无名野花,自愧不如。真乃回眸一笑百媚生,十里皇城无颜色。”
薛浅听到这里,嘴角一抽。
然后她被嘴里的肉噎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唐赐见状赶忙给薛浅倒了一杯水,放在薛浅身前,道:“薛姑娘快喝口水,顺顺气。薛姑娘吃饭慢点呀,咱时间充裕得很,菜不够的话咱再要。肯定是这太戏太好看了,薛姑娘看着入迷,才一不小心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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