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做了个梦,结果起床之后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梦见了什么。ianenge
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撒满整个房间。
陈理打开窗户,一股清新又夹杂着一丝臭味的空气传来。
好吧!后面是一块菜地,此时王阿姨一家人正在给地里施肥。
“小理,起来了呀!怎么样?昨天睡的好吗?”
老太太虽然五十多了,但是听力还是没问题的。听见陈理打开窗户的声音,直接就开口招呼了起来。
“睡的很好!晚上很清静!”
陈理习惯性的点点头,也不管老太太在下面是不是能看到。
昨晚看了房间之后,陈理和林伟就租下了这栋小楼三楼的一个套房。
王家一共有两栋小楼,一栋是自家人住的二层小楼,另一栋是前年修好用来出租的五层新楼。
房间以单间为主,面积不算小,干净整洁,家具齐全,配置独立洗手间和厨房,甚至每个房间都配备了空调。
而这样的房间,只需要五百块钱一个月。这要是放到距离演员工会近一些的街面上,没个六七百是拿不下来的。
陈理和林伟是两个人,原本老太太还以为两人打算租一个单间的。
这样的事情在阳东这片其实挺常见,毕竟都是来做群演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不过陈理可没有和其他男人睡一张床的习惯,尤其当这个人还是林伟那个贱人。
原本林伟是打算租两个单间的,结果陈理直接租下了这个两室一厅的套房。
价格虽说比两个单间加起来贵了两百,但是无论是房间里的大小,以及屋内家具的配置都比单间好上许多。
陈理尤其看重了套房里的厨房,单间做饭的话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那味道很长时间都散不掉。
陈理很干脆,一次性就租了一年,老太太原本还一直劝陈理可以月租,毕竟她见多了影视城这边来来往往的人。
很多人来了甚至都坚持不到一个月,来了之后待几天演过两场戏之后就觉得吃不了这个苦,或则是觉得没有希望就径直回家了。
不过陈理自然不是那样的人,见陈理这样坚持老太太还免了陈理的押金和零头。
“还没吃饭吧?你等着啊!阿姨回来给你做碗面条,小伟起来了吗?”
老太太拍了拍不小心沾上的泥印子,转身就要回屋做饭。
“不用了王阿姨,我去小公园跑个步,在外面随便买点就行。谢谢王阿姨!”
“这孩子,客气啥!外面的东西吃多了不好,尽量少吃,你那房间可以做饭。要是不会做跟阿姨说,阿姨可以帮你们做。”
见陈理说要去跑步,王阿姨也就没再坚持。
陈理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出了房间就看见林伟这家伙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摇了摇头,陈理下楼朝小公园跑去。
小公园人并不多,陈理前前后后遇见的也不过十来个人。
大部分都是女孩,估计是有一些舞蹈功底,早上起来在公园锻炼。
也有一些男演员,大多在练习台词功底。
这些都属于群演中比较有追求的。最起码他们知道通过学习和努力去提升自己,而不是像影视城绝大部分群演那样浑浑噩噩。
那些人整天混迹于各个剧组,总是期盼天天有戏拍,期盼什么时候被导演看重,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提升自己。
整天就知道抱怨这,抱怨那,一堆人聚在一块也只会谈今天遇见哪个明星了,哪个剧组的盒饭好吃,谁谁谁又成了特约演员之类的话题。
陈理继续跑着,突然前面传来一阵笛声,瞬间把陈理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笛子陈理也会,但是吹的不好。在他小时候,他能接触到的乐器只有两样,一个是外公的笛子,另外一个是父亲退伍的时候带回来的口琴。
“哟!是乌苏里船啊!这歌这边也有啊!”
这是一首来自黑省的民谣,流传度确实挺广的。
陈理会吹的曲调不多,但乌苏里船还是会的,不过他最拿手的还是当年最喜欢的一首老歌新鸳鸯蝴蝶梦。
吹笛子的是一个女孩,一身短款白色连衣裙,脚上穿着小白鞋,一双大长腿晃的陈理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女孩对着小公园的人工河吹奏着笛子,脑后的马尾随着笛声上下飞扬。
柳枝下,笛声扬,吹的陈理心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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