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展又是一噎。
白显一直在审视着第一。这个人比起北堂展、隆忘忧,在容貌上并不占优势,但是他浑身上下有一种跟这里人都不同的气质,白显想来想去,是什么气质呢?
嗯,对,新鲜,就是新鲜。他想,大概凤晓娆喜欢的就是这种新鲜的感觉吧!
有时候第一明明说话刻薄,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好像并不那么坏,应该女人会觉得他是风趣吧!至少凤晓娆会这么觉得吧!
尽管这种风趣,白显是真的一点都欣赏不了。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他真的会有凭空消失的本领吗?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本领呢?
他会瞬移术,是因为足够快,所以给人的感觉是能凭空消失,但是也会让人看到一道残影的。
瞬移术也是不可能在密闭的空间内消失的。
那么,第一到底是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呢?
北堂展多年官场生涯,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被问到彻底哑口无言的,他眸光一动,把问题踢回去:“那如何解释你的行为呢?你当时到底躲在屋子里何处,我要求你言明,且,我要亲自去看。”
第一唇角一牵:“昨夜我被白显行刺,摄政王不去审问白显,倒来审问我一个受害者,是不是太可笑了?”
“一点都不可笑,”北堂展道,“你说你被白显行刺,这个问题,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后面我们再议,现在我觉得非常有必要搞清楚八月初二那日你本正在沐浴,为何突然消失不见?
因为弄清楚这个问题,能够说明你有没有在撒谎。若你是在撒谎,那么隆忘忧怀疑你会谋害陛下,我们瞬间会相信,就全都事出有因。而你非要往我们怀疑在抓奸的问题上扯,就是居心不良,你会更可怕。”
第一看似觉得好笑的样子,语气轻松:“敢问我会如何居心不良呢?”
北堂展:“你本来就来历不明”
第一抢话:“我并非来历不明,只是我不愿意说我的过去,我的过去跟我在职期间为官没有任何关系,在大随为官,我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大随伤害陛下的事情。”
“也许是时间还没到,”北堂展道,“也许你是现在要伤害大随呢?白显的本事,众人皆知,其它几国皇室有很大的可能性想要费尽心思得到他,哪怕得不到他,派人挑拨他与陛下的关系,因此造成的内乱,对大随也会造成巨大的损伤。”
众臣听着第一与北堂展你一言我一语的,真是觉得精彩极了,感觉完全被吸了进去,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第一心想,摄政王还真是摄政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都不是好糊弄过去的,他牵了牵嘴角,道:“当时我就在澡盆里,你们突然闯入,我光着身子,根本来不及穿衣服逃走,因此沉入了水底。”
“不可能,”北堂展斩钉截铁,“当时我们在室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不算短,你怎么可能在水底下呆那么长时间?”
第一笑了一下,道:“若不是亲眼看到白显凭空能从手掌里生出火,我也不相信天下间有人会有这种本事,摄政王,这天底下的能人异士很多,我自有憋气的办法。
若不在室内,我怎么知道白显放火想烧死我,他放的火只在水的最上面烧了起来,你们走后很快就灭了。隆忘忧还拔出剑在我的澡盆里划了好几下,瞧瞧,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们了,竟然联起手来想要我的命。可真够齐心协力的。”
可真够齐心协力的?这句话带着一点点讽刺的意味。
北堂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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