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鸢握着剑的手顿了一下,很快点头应承,未在停留迈步便出了院子。
次日一早,迟家一行人便早早整装待发准备赶往塞北,而迟天止却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悄悄从后院院墙跃了出去,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队伍行至落山山崖峭壁时,本该迟天止所坐的轿子突然偏离了重心,险些坠下去,底下便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前方的跨坐在马上西鸢连忙勒紧缰绳,眸色冷然,“保护掌权。”
话音刚落,山崖一侧就冲出一个黑色蒙面身影,手持短剑招招凌厉的向轿中刺去,而一旁的西鸢似是没反应过来,冷淡的眸盯着黑衣男子染满鲜血的短剑,眼睁睁看着轿子滚落山崖。
黑衣男子见事成,也不做停留,抬手放了一枚烟雾弹,转瞬没了踪影。
一切没由来的顺利。
是夜,裴家。
黑衣男子跪在负手立在暗处一身白衣的裴清绝身后,缓缓摘下了黑色面巾,不出意外,正是裴放。
“掌权,迟天止已经死了。”裴放俯身行礼,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阁楼本就漆黑阴暗,而往常角落里那盏散发淡淡的光华的灯火,此刻更是隐隐忽闪着,明暗交替,让人看不真切阁楼内的情形,更看不清负手立在首位裴清绝的神色。
良久,裴放的腿都跪的有些麻意了,脸颊也有些许冷汗冒出,脊背更是凉透了,那股骇人的凉意席卷全身,他不知道裴清绝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那人生气了,恼怒至极。
借着那忽明忽暗的灯光裴清绝幽幽回过头,湛蓝的眸幽暗冷冽盯着跪在地上的裴放,问,“嗯?你亲眼看到她死了?”
“这倒没有,不过她坐的轿子翻下了山崖,而且中了数刀,绝不可能活命。”裴放缩了缩身子,鹰眸锐利明亮,肯定道。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裴清绝侧身懒懒的靠在首位的雕花木椅上,阴冷的眸居高临下的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裴放,冷冷道。
裴放昂起头,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掌权,迟天止毁了龙泉,毁了咱们两年的心血,她该死,您一味犹豫心软,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裴清绝忽而笑了起来,那双眸子异常深邃,“她该不该死还由不得你做主,擅自行动就该知道后果,自己动手吧。”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心却有一瞬的慌乱,而后又是自嘲的笑笑,那样心思缜密混迹朝堂多年的人岂非那么容易死。
“掌权,我……”裴放欲言又止,鹰眸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的模样,望着那张俊美无暇却让人生畏的笑脸,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的剑放在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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