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掌权有所不知,这小畜生可是姓万俟的,所以不能让您带走。”万俟良拱手作揖,他并不想把此事闹大,否则倒霉的还是他。
父亲本来就不甚属意他,若不是这些年他替皇后办事颇得信任,升了护军,怕是连理都不会理他。
若让父亲知道他把万俟湛弄到琉璃院来供人消遣,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迟天止温婉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在这奢靡放纵的琉璃院显得格外风华无双,气韵天成。
“本权自然不会把人带走,不过本权听闻祭星坛缺一位观星侍郎,我看令公子倒是合适。”迟天止淡淡道。
她身份特殊,又与太子有婚约,自然不会堂而皇之的把万俟湛带走,可若利用祭司的名义,自然没人敢阻拦。
“这恐怕不妥。”万俟良欲言又止道。
“此事本权自会跟祭司大人说的,那本权就不打扰各位作乐了。”迟天止并不理会万俟良的拒绝,站起身来就向外面走去。
觥筹交错,丝竹悦耳,迟天止走出去后,琉璃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奢靡景象。
而万俟良就算有千百个不愿,也只得瞪了万俟湛一眼,让他赶紧滚。
“我不会感激你的。”刚踏出琉璃院大门,身后便传来一道温和疏离的声音。
迟天止缓缓回过头,望向不远处的万俟湛,琉璃光华下,那人虽满身血污,却偏偏不沾染一分尘埃。
“我并不可怜也不怜悯你,何需要你的感激。”迟天止对上双清透疏离的眸,认真道。
本就随性而起,自然不需任何感激。
“为什么?”万俟湛清透疏离的眸中有一丝不解。
为什么呢,其实迟天止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眸,悠然而起的恻隐之心到底是为什么。
迟天止黑眸盈亮,嘴角依旧是温婉柔和的笑,扫过万俟湛那双清透的眸子,良久才开口,“或许是因为你这双眼睛。”
……
迟家掌权从琉璃院提拔了个男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都,已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茬。
龙泉的探子刚刚查到了裴家旁支私铸兵器一事,所以迟天止这几日一直待在府中与几个心腹商议对策,自然无心顾忌其他。
私铸兵器非同小可,所以她在筹谋该如何利用这消息打击一下裴家的势力。
等琉璃院那事传到迟天止耳中已经过了数天,而且还是经由某人亲自传来的。
迟天止面色不悦的望着眼前不请自来的裴清绝,淡淡道,“裴掌权深夜来此怕是不妥吧。”
她白天还在绞尽脑汁怎么对付裴清绝,这人倒好,晚上就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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