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关了门没有，关了门就算了。马蹄思忖着，悄无声息地打开门下了楼，楼下的座钟显示现在才九点五十三分，不算晚。但陈桂花念床，许是同她一样，也没睡着。
她下了楼，门是关了，但是是指纹开锁。马蹄犹豫着，把自己手指放上去，门“啪”的一下就开了。
她出了门便嗅到徐徐微风送来的草木香，白玉宅坐落在山上，绿化很多，管家也很得力，将花园草木都照顾得井井有条。
马蹄辨别的陈桂花所在房间的方向，顺着走廊往那边走。
虽然天色都黑了，但走廊上、花墙上，还有几盏灯和楼上未睡人房间的灯光。
她刚转了个弯，就被人掐住了手腕，反转一下，别住了手，摁在了廊柱上。
马蹄受惊还想挣扎，瞬间被一把木仓堵住了后腰。登时她浑身僵硬，被狼狈地桎梏，脸贴着刻有纹路的廊柱。
“什么人？”男声凌厉但低声地喝道。
马蹄：居然还有保安？！
马蹄吓了一跳，连忙道：“我我我，我就出来走走。”
“没人告诉你晚上不能随便出来走动吗？”男声依旧冷酷。
马蹄欲哭无泪：“没啊……没人跟我说。”
“这是常识。”
马蹄第一次被木仓堵着腰，顿时被揪住了命脉了似的，委委屈屈道：“有钱人家的常识我怎么知道……”
“噗嗤。”身后人却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
马蹄察觉不对劲，怎么声音突然变了。她憋气道：“你是谁？”
身后人慢慢靠近她，在她耳廓边，用沉郁而戏谑的嗓音说：“现在，我还像个poli了吗？”
裘英河！
这女人，难道还记着先前上飞机她说的话，然后今天报复她吗？
裘英河松开她的手，马蹄被她松开时手臂还酸痛无力。她气愤得正想说什么，裘英河已经抢先一步道：“多吃点饭，瘦得皮包骨，手感很差劲。”
她这么说完，也不等马蹄回复，长腿一迈就步入了黑暗中，消失了身影。
马蹄：“……神经病。”
先骗她，还要埋怨她的胳膊手感很差劲，她才是很差劲呢。
她会想她刚才身上穿着浴衣，发丝上还滴着水，扑面而来一股冰冷的水汽。可惜被摁着的时候她没发现，也许是刚才游泳过？
谁大晚上游泳……
马蹄摇摇头，走到陈桂花在的那栋楼，她照样摁上自己手中，门轻易解开。她进了门，找到陈桂花房间，陈桂花果然还没睡，一见她来，眼睛里装满喜悦。
陈桂花比划着手势安慰她，马蹄摇摇头，只问她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在这里待下去。
陈桂花没有犹豫，指指她，然后郑重地点点头。
“不，我是说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马蹄说到这个，陈桂花发到摇摇头，指指了窗户间可以瞧见城市的灯光。
“啊啊啊……”她小声叫了两下，做了手势，表示自己要走，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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