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杉你回来了啊?”一回到乱葬岗,远远的就有只长发女鬼和乐杉打招呼,“怎么样啊?找到乐童了没?”
乐杉向来沉默,但对着面前的女鬼却是愿意多说几句话:“找到了,去森林里摘果子了。”
女鬼皱眉,完全被头发遮住的脸上露出担忧:“你最近本里有人,是还没听说金万元在森林里开了个寻宝游戏吗?今天乐童回来了,别让他再跑进去玩,会参加这种游戏的玩家都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那些想要boss成就的奇葩。”
闻言乐杉猛地回头看向森林方向,脖子整整转了180度。他后悔刚刚没直接将乐童带回来,那个哄骗了弟弟的人,一定就是这次的玩家!他本里的两个人类难缠,今天才终于弄死了,一出来就去找弟弟,还没有时间知道这事。
“好的,我知道了欣姐。”乐杉把头扭回来,脸上扭曲的表情没控制住。
他对面的尚欣“嘶”了一声,嫌弃道:“宝啊,咱虽然是鬼了,但没活人的时候不要做这么丑的动作成不?姐看着有点不适。”
“……”也见过尚欣“丑”模样的乐杉没有理会这个有点无聊的要求,随口问道,“欣姐这是要去哪?”
“说着就来气,这次的新人虎得很,把我的头发又是烧又是剪的,发型都给我搞乱了,我准备去奸商那儿买点护发素保养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地摸着自己垂到膝前的长长黑发。
“……”恕乐杉眼拙,实在没有看出来她今天跟昨天跟一个月前发型上有什么变化,不是一直都是披得脸都遮完了的那种吗?
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乐杉的无言,尚欣摆摆手示意不用解释。双方都还有事,短暂的对话结束后便都离开了乱葬岗。
……
树屋建好之后,伊甸就开始尝试耕种了。
这里的泥都是黑的,但土质其实很肥沃,只是这土里有不详的气,就像是一种诅咒,任何植物都无法在上面生长。像之前伊甸在兔子洞那催生的草藤这会儿也应该已经枯萎腐烂了。现在他住的这棵树还好好生长着,也是因为他净化过树下的一小块地。想要大面积种植,就必需要将土的问题解决。这活儿要不是伊甸,这地方恐怕还真没人能在这地上种出东西。而伊甸也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还没转化成黑暗精灵,否则他的光系魔法就没法用了。
伊甸也就一个人,需要用到的地面积不用太大,至多一亩地也就差不多了。一种作物收获,就再翻地种另一种的作物,又或者将地分成几个板块一起种植。
划分好地后,伊甸得先将上面的杂草清理掉。光靠一双手,和一只猫,这处理起来的速度肯定是不行的。他需要工具。
各种农用工具伊甸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他选用现目前来说制作起来有材料的钉耙。耙齿可以用锯齿草叶片代替,不过叶片很薄,无法直接翻动土地,需要将它固定在木板上才有办法使用。
要用的材料家里都还有剩下的,伊甸就在树下做工具。做到一半的时候,伊甸忽然想起今天那小鬼没有来。
本来他们也不认识,但那小孩天天都过来,乍一不见,伊甸也会在意。就像邻家常过来玩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没来了,你会想着,他做什么去了,是去别的地方玩了,还是生病了出意外了。尤其是这个地方处处都有危险,那小鬼的实力也不高。
“希望他没事。”伊甸心道。
像是看出他在走神,猫朝他叫了两声,伊甸笑着摇头,摸了一下它的脑袋:“没事。家里没什么水了,我们去打些水回来吧。”
“咪!”小猫应了一声,跟在伊甸身后。
伊甸回头看它,除了那一对小翅膀,猫咪的脑袋上还有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凸起,有些像还没长出来的角。没有这两样,它看起来真的和普通的折耳猫没什么两样,可爱又黏人,目前来说对伊甸也没有攻击性。作为宠物,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择。而且在这里伊甸孤身一人,未来难免会感到孤单,有这个小家伙陪着,也是件好事。
“以后我叫你小团怎么样?”跟着伊甸的猫咪听见伊甸这样问它。取名了?这是要一直养着它的意思了吗?压住心里的狂喜,它仰头看正低头看它的伊甸,圆圆的眼睛冒着渴盼的亮光。
伊甸失笑,蹲下来将它抱在怀里,手指点了点它的鼻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新得到名字的小团“咕噜咕噜”地蹭在伊甸怀里,全是毛的脸上,竟能看出是笑的表情。它这模样实在是太萌太暖了,爱猫的观众直呼受不了,并羡慕着伊甸有这样的好猫缘。
还没到溪边,一人一猫就听到溪边传来一些动静。他们都警惕起来,没有贸然过去。
视线不佳,伊甸爬上就近的一棵比较高的树,很快看见了溪流那边的景象。
有个孩子落水了,正在被下流的巨大食人鱼追逐,水里晕开一圈又一圈的血水,引来了更多的食人鱼。
这情况实在危急,伊甸没想太多,赶忙朝着溪边跑去,用随身带着的草藤绳子将小孩救了上来。这孩子要比之前那个小鬼大一些,看模样,大概十二三岁。
他左腿上的肉大部分已经被鱼啃食了,只剩下骨头上相连的一些肉筋,他的骨头暴露在空气里,看起来糟糕极了。
“你还好吗?”伊甸将他带离水边,用细一些的草藤将他的大腿勒住,又随身带着的手帕帮他的腿简单包起来。血液很快浸透白色的帕子,要是这一路回去,一定会有野兽跟着掉落在地上的鲜血寻到他们,而且这孩子现在这情况也没法走动。
这孩子年纪不大,但却很能忍痛,落水到这会儿伊甸帮他处理,他也是一声不吭,但经细看,他的手指甲全都抠进了泥里,额上也冒出细密的汗,脸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伊甸来不及多想,用衣袍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然后打横抱直,快速离开溪流附近。回去的路上,怀里的孩子一直皱眉紧紧闭着眼睛,手没有揽着伊甸,也没有抓伊甸的衣服,而是自己捏紧了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要是换一个地点,他这样子,当然只能是在忍耐疼痛。但直播间那些看见这孩子副本的,却不会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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