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格外冷清些。

国丧期间,元夕宫宴和灯会相继取消。盛京城无一出人家敢悬挂火红灯笼。铺天盖地的雪最后积在街道上。古语有云:瑞雪兆丰年。

大寒刚过,最冷的时刻悄然来临。

按照惯例年节上都会休朝,只是今年不同往常年。朝廷上挤压着的大大小小的事还有待处理。

周国公府今年的年节也比往常冷清。周熠身在江南,今年少了他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这是陆景行第一次在周国公府过年节。以往都是宫宴结束之后,再往东宫吃一顿陆景亭亲手做的家常菜。

周杳杳出言邀他来国公府吃一顿年夜饭时,生怕触及了他的伤心处。陆景行却言笑宴宴的答应了。周杳杳心里默然,这样的痛永远便藏在他心底了。

“杳杳,你会吗?”周国公看周杳杳在后厨一直从中午忙到了傍晚,才将将把菜和佐料准备好。周国公皱眉,周杳杳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入过厨房,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做菜。

周国公只觉得心头微微泛酸,他吃自己女儿做的菜,还是沾了陆小侯爷的光。

不然他这女儿怕是不会想到什么亲自下厨这样的事。

周国公见正在忙碌的周杳杳没有应声,又听到因为被呛到的几声轻咳,徘徊到了后厨门前。

后厨的下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平日里像厨房这样的地方,国公和小姐都是不会踏足的,今日不同,大家都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周杳杳的眼帘中一直有周国公连连踱步的影子,无奈道:“爹。”然后又道:“您去坐着便是了,饭菜马上就好。”

“为父是怕你在侯爷面前丢丑。”

周国公拍着手掌,语重心长的说道。

慕色深深,即将落山的太阳为天地镀上一层暗金色。

“老爷,陆侯到了。”

周杳杳不自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生怕着急忙慌会影响了菜的口味。

“爹且先去同陆侯谈谈。”周国公低沉的声音略带无奈。深望一眼周杳杳,说:“若实在是难以下咽,便吩咐重新准备一桌子饭菜罢。爹不饿。”

说这话时,周国公咽了咽口水。

春敷一时没忍住,待周国公走了以后笑了出来:“姑娘,老爷这是有多不放心你做菜啊。”

没办法嘛,这毕竟是第一次下厨。

周杳杳刚从厨房里洗了手,洗了把脸出来。就听到他爹和陆景行的对话。

“我女儿顽劣惯了,以后侯爷要好生管管她。”周国公面容慈祥,宛若一位老父亲嫁女的模样。

陆景行客气道:“哪里哪里,”

周国公数落道:“一不会做菜,二不会女工。肚量也小,从小就被娇宠坏了,侯爷不要嫌弃才好。”

“岳丈大人言重了。”

周杳杳站在门槛前,想要跨进去的步子顿了顿。她一脸懵,不知她爹今日又是演的哪出戏。

周国公很快发现了周杳杳的存在,轻咳两声说道:“杳杳,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

周杳杳被周国公这么一喊,倒是把思绪都拉了回来,提脚进入正厅当中。她一坐下,就被一种微妙的氛围环绕着。

左边是陆景行。

右边是她爹周国公。

奇奇怪怪的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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