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他的错,他重生的时间晚了一年。
自那场寿宴到他重生整整一年时间,在这一年中他拒绝了阿沅无数次的示好和相约,她用心为他绣的帕子,为他临摹的字画,做的衣袍,他都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阿沅一步步走向自己,他却连半步都没有挪动。
一定是她累了,不愿意再向他靠近了,才会如此。
他还有救,他不能放弃,这一次就换他向阿沅靠近。
怀着这样酸楚的心情,陈逾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闵行舟来喊醒他。
“真是出了东宫就可以不早起了?那个勤奋的太子去哪里了?”闵行舟调侃道。
陈逾白觉得头痛欲裂,许是胡思乱想了一夜没睡好,现在依然困乏。
闵行舟也觉察出他精神状态不好,连忙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让他想起来昨晚与卫婵沅的对话,头愈发的疼了。
“去把卫家三个郎君叫过来,我有话要说。”他还记得昨夜答应过阿沅的事。
卫若谦三人进来时,陈逾白已经穿好了衣袍,负手而立等着他们。
“卫侍郎,你可以回去向父皇交差了。浔州县令已死多日,赈灾银两不知所踪。浔州现在被一帮匪徒管控着,且背后支持的实力不容小觑,你此番前来一兵一卒都未带,什么都做不了,带回去的也只能是消息。”
三个都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陈逾白的意思,浔州危险,打道回府安全。
闵行舟跳出来问道:“背后势力是何人表哥可知道?”
能隐瞒县令死讯,吃得下那么一大笔赈灾银两的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也有可能是后宫势力大的人,他既没有真凭实据,怀疑的人也不止一个,是断不能随意说话的。
“不知道。”
“我们走了,浔州百姓应当如何?”卫若书问道。
“若书,查案件是不能意气用事的,我们留在这里帮不了百姓,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小妹还在这里。”卫若谦劝道。
秦善犹豫了片刻说道;“现在浔州已乱,若歉应当尽早将这一消息禀明皇上,听候下一步差遣。”
似是没有想到秦善会如此想,陈遇白看了一眼说道:“秦郎君说的没错,若现在擅自做主,反而打草惊蛇,是查不出真相的。”
“那就走喽,表哥,英姑说此地离南无山很近,她想回去一趟,我就不能陪你回帝都喽。”闵行舟嬉笑着说道。
陈遇白轻瞟了一眼闵行舟,“去吧去吧,我不让你去,你的心恐怕都能一同飞着去。”
“好嘞,那我现在就去找英姑!”
闵行舟飞奔着就出了陈逾白的房间。
卫若谦三人相看一眼,对着陈逾白恭敬作揖:“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这就收拾行装,尽快启程。”
回到帝都的第二日,冯婉瑜就来了,嘴里说着委实想念卫婵沅,但这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卫若谦身上。
卫婵沅隔在两人中间只觉得自己碍眼得很,干脆借口出府,把自己的院子让给他们话柔情蜜意,拉着文芯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看见有几个江湖装扮的男子从身边走过,忽而就想起英姑来了,怕是现在和闵行舟在南无山快修成正果了,又回头往尚书府的方向看了看,大哥和婉瑜应该也是好事将近的。
最近,月老怕是住进了府中。
她应该很开心的,但在开心之余心里总隐隐的作痛。本来她都快忘了皇后寿宴的事,谁想到那日陈逾白突然提起来后,一连几日她都会梦见当时的情景,陈逾白的面容几乎夜夜相伴,她都有些不敢入睡了。
“娘子,你瞧前面捏糖人的,那个小猴子捏的真好看。”文芯指着前面说道。
卫婵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卖糖人的小摊子,样子可真不少,栩栩如生的小动物,还有不少活灵活现的人物。
刚要走过去,就瞧见薛玲玉从旁边一家布料店里出来,真是冤家路窄,她慌忙拉了文芯躲到一边。
这不拉还好,一拉倒把旁边一个贩卖面具的小摊子撞倒了,面具撒了一地。
卫婵沅赶忙蹲下身去捡,“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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