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鲁东伯侯府,姜桓楚看着手中的帛书,皱紧了眉头。
“父亲,是朝歌来的消息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文焕看着面色凝重的姜桓楚,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唉,轻信了赵启,趟了这一趟浑水。”姜桓楚道,“宰相商容刺杀帝辛计划失败,姜环被抓,商容、梅伯、赵启被贬斥为奴隶,方相方弼潜逃,商容的势力被一举铲除了。幸亏姜环没有招供出我们,不然我们也要跟着遭殃了。”
姜文焕接过帛书认真看了一遍,是朝歌传来的消息,虽然商贷信息传送很慢,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信息的重要性,各自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父亲,此事有蹊跷,我怀疑帝辛已经知道我们参与了。”
姜桓楚惊讶地看着姜文焕,“你怎么知道的?”
“父亲请看这信中消息,”姜文焕将帛书又递给姜桓楚,“帝辛抓到刺客并没有使用幻灵芝审问,自始自终姜环都没有招供,是商容自己承认的,而且帝辛在商容认罪后,只是继续追究到方相方弼,没有继续审问,很显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匆匆将姜环枭首。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如此草率,幻灵芝并不是珍贵,他为什么不给姜环用呢?”
“你是说大王知道我参与其中,只是不想追究?”
“父亲,不是不想追究,只是不想现在追究,”姜文焕道,“帝辛素有大志,这次铲除宰相商容的势力,闻太师远征北海,现在朝堂上完全被帝辛掌控,这是帝乙都没有做到的。如果他追究到父亲身上,而他又没有能力将父亲擒拿到朝歌,反而会降低他的威信。”
姜桓楚恍然大悟,“我儿说的有理,既然他已经我参与知道弑君之事,我们不得不防备。”
姜文焕担忧道:“父亲,方相方弼潜逃,天下诸侯无人敢收留,万一来到东鲁怕是会将祸水引来,我们需认真打探他们行踪,一旦发现他们,最好将他们灭口。”
“我儿言之有理,我这就安排人去探查。”姜桓楚虽然心中忧虑,但是听到姜文焕分析行事,做出判断鞭辟入里,直指要害,心中又很开心。
没有几天,宰相商容弑君谋逆,自撞九间殿而死,上大夫梅伯、赵启被废为奴隶的消息便传到天下诸侯的耳朵里,有的诸侯惋惜刺杀失败,有的诸侯怒斥商容。伴随而来的还有方相方弼潜逃的消息,以及来自帝辛的通缉令,命令天下诸侯,不得收留方相方弼,发现行踪,必须上报到朝歌,都有视为同党。
方相方弼成功逃跑了,等到黄飞虎下朝带人来追捕的时候,只追到了殷破败,方相方弼已经没有了踪迹。黄飞虎并没有责怪殷破败,他也知道殷破败不是方相方弼的对手,他只是没想到方相方弼竟然敢逃跑。
殷破败返回朝歌复命,“启禀大王,方相方弼抗拒擒拿,畏罪潜逃,臣办事不利,请求责罚。”
帝辛怒道:“商容尚且束手就擒,他二人竟然敢反抗,传旨,将方氏部落贬为百姓,领地划归武成王封地。”
退朝后,帝辛的怒气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志得意满,现在朝堂上完全被他掌控,回到寿仙宫,帝辛道:“苏妃妙计,今日已经铲除商容势力,朕得以掌权。”
“你现在没有疑虑了吧,”狐狸精也很开心,这样也算完成了女娲娘娘的旨意,“我奉娘娘之命前来辅佐你,自然不会害你,从今日起,你不必再装昏君,可以正常上朝了。”
“多谢娘娘,”帝辛向女娲娘娘行宫方相拜了一下。“朝中大局已定,还有四镇藩王需要削弱,东伯候姜桓楚竟然敢和商容勾结,想要弑君,不可轻饶;西伯侯姬昌不尊王令,肆意侵占妖族领地,扩充封地,施德于民,收买人心,不得不防。不知苏妃可有妙计?”
狐狸精道:“四镇诸侯不足为虑,大王可下四道旨意,将他们召到朝歌,杀掉便可,换一个软弱听话的继承爵位,他们手下的诸侯便群龙无首,争权夺利,不足为患,天下自然太平。”
帝辛先是大喜,然后又皱眉道:“苏妃之计甚妙,确是安邦定国之策,只是将他们召至朝歌枭首,只怕使商朝失信于天下诸侯,其改不小,此事还需斟酌。”
帝辛忍不住看一眼狐狸精,美则美矣,只是心太狠,所献皆是杀人之策,不过的确好用,商容一死,原本势力强大的权臣党羽,瞬间土崩瓦解。
“不如听听袁大夫有何良策。”对于削藩之事,帝辛决定还是听听袁洪的意见。
“哼,随你。”狐狸精无所谓道。
“传旨,命袁洪觐见。”
袁洪退朝后直接回到了工业园,这里有两位大爷在等着他。
“梅大夫,赵大夫。”袁洪见了两人先拱手施礼,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商朝人,对待梅伯和赵启,他的态度是当成古代名人,所以他们现在虽然身份变成了奴隶,但是袁洪并不会低看他们,而且他也没有奴隶概念。
梅伯和赵启赶紧还礼,“多谢袁大夫出言求情,我等感激不尽。”梅伯道,“我们已经不是上大夫了,现在只是低贱的奴隶。”
袁洪在回来的路上还在发愁,帝辛突然将二人发配给他,该如何安排呢?但是现在在工业园见到他们两个,袁洪突然有了主意,心中还有一点窃喜。
“二位大夫不用在意过去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弑君另立只是为了变法,也是为了商朝好,只是这样做未免太激进了。”袁洪说的好听,其实他也知道,他们除了为了变法,也想换一个挺话的小商王,自古权臣都不想被削权,但是此刻他想用梅伯和赵启,自然说的漂亮好听一点。
二人沉默不语,成王败寇,这么大的身份转变他们一时无法适应,他们没有勇气像商容一样自杀,虽然也是炼气士,但是并不敢反抗,商朝最不缺的就是炼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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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洪与黄飞虎一路疾行,中途坐骑累了,便以灵果为食,歇息半个时辰,继续赶路,赶到天黑,终于来到冀州侯府。此时冀州侯府内只有夫人与家将孙子羽在,苏护与苏全忠等重要家臣皆去了北境矿区。
家奴见是武成王驾到,不敢怠慢,以礼迎接入内。
冀州侯夫人出来迎接,“拜见武成王,夫君有事外出,不能迎接,请贤王恕罪。”
武成王自然知道苏护有什么事情,问道:“大王赐我节钺,命我前来处置苏护与崇侯虎相争之事,他们前面现在战事如何你可知晓?”
夫人跪拜哭泣道:“求贤王为冀州做主,北伯侯不顾商朝法度,入侵冀州开采铁矿,前日又将我儿全忠抓到营中,生死不知,昨日郑将军也赶去北境助战,至今没有消息传来,求贤王救救我儿。”
“什么?苏全忠被抓了?”袁洪惊讶道,“我们来之前不是停战了吗?”
奏章传道朝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袁洪一行都不知道,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
孙子羽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五天前崇黑虎带兵来支援崇侯虎,苏护料知不敌,便派遣陈、赵二将分别前往西岐、朝歌送信。而他便号令三军闭门不战。第一天崇黑虎在苏营外擂战,苏护不出,苏全忠请战不允。于是崇侯虎便整顿被烧毁的营寨,清理被毁坏的采矿区。
第二天,崇黑虎继续在苏营外擂战,苏护继续闭门不出,崇侯虎清理完矿产,便带着工匠士兵,开始明目张胆地开采铁矿石,苏全忠请战,苏护不允。
第三天,崇黑虎再次来到苏营门外擂战,苏护继续闭门不出,崇侯虎开始将开采的铁矿石往崇城运送。苏全忠看到,怒不可遏,再次请战。
“父亲,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崇侯虎将冀州铁矿石运走?请父亲允许孩儿出战,擒拿崇黑虎,夺回铁矿。”
苏护拒绝道:“你年少不懂法术玄妙,那崇黑虎曾遇上仙传授一道法术,你虽然英勇,但是怎么能敌他法术。不可出战,且等陈、赵二将回来。”
苏全忠怒道:“父亲你尽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我自幼修炼家传功法,父亲若说无用,我还修行作什么?父亲若不放心,你与孩儿掠阵,若是不敌,孩儿也能逃回阵中,总好过被他堵在营内,惹天下诸侯笑话。”
苏护沉思良久,觉得苏全忠所言有理,若真是遇到崇黑虎一个照面都不打,就躲在营内,传出去,天下诸侯定会耻笑。
苏护道:“全忠,你去迎战,务必小心,见他要施展法术,便拍马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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