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这小山村日夜相处,朝夕相对,自然而然的,二人相爱了。

二人会在崎岖的山路上拉着彼此的手,争论着今天谁采的草药比较多,谢书每次都会输,然后任劳任怨的把两大筐都背在自己背上,看着阿黛在前面背着手轻快的走着,背影透露出愉快。这个时候,他就觉得好幸福啊。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可惜,上天从来不会怜悯有情人。

那是一个艳阳天,二人去树林里采蘑菇,手拉着手回来后,就看到住处房门打开,一队目光炯炯的铁甲侍卫守在门口。

谢书谨慎的把阿黛护在身后,慢慢走进了屋舌。

一个衣着锦绣富贵,鎏金丝黑袍的富态年轻公子一脸算计阴险的看过来,嘴脸令人生厌:“哟,这不是我们谢大医师吗?别来无恙啊,在这小山村过得挺滋润啊。可让我们好找啊!”

那年轻公子看到谢书背后的阿黛,眉毛一挑,腔调油腻:“原来是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相伴啊,怪不得谢大医师乐不思蜀了。”

谢书把阿黛把自己背后挡了挡,皱起眉,清隽的脸上有着厌恶:“宋公子,你这是何意?”

那宋公子算计一笑:“谢大医师不用害怕,只是家父听说谢大医师医术高明,想请你回去做个府内医师,俸禄什么的都好说。”

谢书自然明白他们的算计,这京城内的大半医馆和药堂都是这宋家开的,几乎垄断了城内医药行业,所以要价昂贵,导致穷人根本看不起病,更有甚者连药都吃不起。

现如今谢书横空出世,医术精湛还要价低廉,是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再光顾那死贵死贵的医馆了,所以导致这宋家最近进账可怜,入不敷出。

谢书如果随了他们,那岂不是违背他的医者之心,背弃了他的大医之道。

他之所以抛弃家中安稳太平的生活,就是不想变成一个浑身沾满铜臭气的“医贼”。

于是他眉目一凛,正气浩然:“宋公子请回吧,在下无意去贵府做幕僚,想必贵府自是有很多医术精湛远胜在下的人的,在下自知驽钝,不敢高攀。”

宋公子看他这样子倒也不恼,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听说谢大医师崇尚什么大医之道,真是好生高尚,今日也让我等开个眼界,看看谢大医师这大医之道是如何践行的。”

刚才那接到摆手暗示的侍卫们压着几个老弱妇孺过来了,粗暴的把他们扔到地上,地上的人蔫蔫的,只有微微抽动的身躯还证明他们活着。

“牛婶!小虎子!沈爷爷!”阿黛从谢书身后跑出来,扑到那几人身边,她一眼就认出来那地上的几个人都是平日里为人和善的邻里乡亲。

谢书也认出来了,这地上的三人可不就是住在他们旁边的牛婶一家。

这牛婶是个寡妇,丈夫几年前病死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小虎子过活,还要照顾年近花甲的公公。

可是即便如此,生活的苦难也没有磨灭她那颗善良的心,在之前谢书刚被阿黛救回家时,牛婶还热心的送来了几颗自己家都舍不得吃的鸡蛋。

这些禽兽,居然用这种阴毒的法子逼他就范。谢书咬牙,下颚线条绷紧可以看见清晰的咬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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