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绝和那瞎眼老天魔走了进去,刚才那人就吊在那里,死活不知的一团血肉模糊孤零零的跪在地上。
能让这老天魔如此费心折磨,想必一定有深仇大恨吧,齐鸢这样想着。
阿绝似乎是能和那天魔首领心神相通,和那老天魔对话毫无破绽,天衣无缝。
齐鸢倒也不担心,只是想找机会问出一些事情来。
刚才一路走来,齐鸢看到在这地下监狱,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牢房,似乎关的都是人间的修仙道士,身上的道袍脏污破烂,似是一种精神上的折辱。
但是看年纪都已经很大了,不像风老头那种,眼神炯炯有神,反而一脸麻木和呆滞。
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齐鸢对这个世界了解并不多,只能在原主的记忆中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但可以肯定的是,原主也不认识这些人,看来根本不是同一时期的。
现在看来,这天魔和修仙之人的恩怨从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事情恐怕并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前面二人自顾自的去聊天,完全忽略了齐鸢,齐鸢乐的清闲,正好她有时间可以好好寻找一下线索。
齐鸢放慢脚步一步步走过去,那被铁索穿过琵琶骨的人**着上身,血顺着铁环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染红了地面,看起来真是相当的惨烈呢。
齐鸢慢慢走过去,那人微微动了动,看来还清醒着,真是好韧性啊。
“你是谁?”那人并没有开口,但齐鸢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了一个沧桑迟缓的声音,齐鸢有些差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这具身体果然有些古怪。
“你为什么能在我的脑海里说话?”齐鸢在心里问道,那人微微抬起头。
他的脸倒没有身上那么惨烈,虽然带着一丝血迹和脏污,但还是勉强能看出一些轮廓,胡子拉碴的下巴让他看起来十分苍老颓废,眼神中死寂无光,似乎已经全然心死如灰,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
不过也正常,任谁被这么折磨恐怕都积极阳光不到哪去吧。
“你是齐家后人。”那人微微眯着眼端详着她,声音费力迟缓,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齐鸢盯着那人,这人为何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份,难道这齐家后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你为何能看出来?”齐鸢不动声色套话,那人嘴唇微微一勾,扯动了嘴上的伤口,眉头一皱,眉间皱纹犹如刀刻,眼神冷酷,带着一丝轻讽。
“你们齐家这副能与人共情的功力可全都是靠了我呢,风家和齐家当初和我一起做的好事,如今却只有我一个人在受这苦,实在是天道不公啊。”那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眼神中满是不甘,似乎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齐鸢有些无语,她并没有觉得这个能力有什么好的,能够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反正她并不觉得,现在看来,多年前一定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疯老头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位大叔,我其实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如果你想要告诉我什么的话,就说的再清楚一些吧,我想你被关在这这么久也没个人和你说话,应该很寂寞吧。”齐鸢笑了笑。
“哼,齐家的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颇有趣,不像你那个父亲,是个背叛兄弟的孬种。”
“我的父亲?”齐鸢点着下巴仔细想了想。
“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关于他的记忆,想必多半已经是不在人世了。这人死如灯灭,如果大叔和家父有什么仇怨的话,还是看开一些比较好。”
“什么?竟然死了吗?我还没有找他报仇,竟然这么轻易就死了,真是遗憾呢。”那人愣了愣,表情不知是解气还是悲伤。只有眉头狠狠的皱着,一直没有松开。
“那大叔就看在我告诉了你这个消息的份上,和我讲一讲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齐鸢切入正题。
“你这小丫头倒是好奇,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事?”那人睨着她,眼神好奇。
“就当我没事闲的吧,毕竟我好不容易进来一趟。大叔,你也总不好让我空手而归吧。”
齐鸢耸了耸肩。
许是这大叔在这里受的折磨太多了,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来和他说话,所以就激发了他的倾诉欲,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于是齐鸢盘腿而坐,也不惧那地上淋漓的血迹,听着这修仙界的前辈讲起了那过去的事情。
很快齐鸢就大概了解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果然江湖上所谓的正派,很多时候都是名不符其实,伪君子永远比真小人更加可怕,软刀子简直使人防不胜防,为了自己的名誉和地位,不惜牺牲一切伤害别人。
大叔操着沙哑的嗓音讲述了一个古老又狗血的故事,身处末法时代,修仙界的众人早已经明白,修仙者已然式微,急速衰落,能够修得大道行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和能力,竟然出现了研究邪门外道的想法。
【作者题外话】:同床共枕当然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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