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亲自到老夫人房里说起这个,低头掩面而泣,“看来之前的事还是让二房与我生分了,是我对不住诗娘,让侄女误会了,如今心生嫌隙。她走我也不敢多问,就怕再令她不高兴,以为我不让她出去散心。”

老夫人:“胡说的什么话呢,老大和老二是亲兄弟,怎么会生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大夫人哭声微顿,轻咬嘴唇。

心中暗恨老夫人偏心,老二在官场欺负老大成那样了,她还当做瞧不见,连兄弟关系好坏的话都不许说。

老夫人盯着她,没放过大夫人一丝一毫的变化,“你做的也没错,她刚丧母,该过问的还是要过问,不然长此以往没有母亲教导不成体统,日后丢的还是我们庆平伯府的脸面。”

大夫人收拾好脸上神情,不让老夫人看出端倪,“母亲教训的是。”

老夫人很满意大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姿态,语气声量都平和不少,“等她回来,你再好好教她,要散心也该提前与你说一声。我知道你最近也受委屈了,论身份你是她大伯母,该管教还是可以管教的,也不是旁的不相干的人,她这番不知感恩,实在需要多加教导。等老二回来,我会和他提暂时让你管教三娘的事,不过啊……”

大夫人心不由得向上提,面上不显,最讨厌老夫人这种故作玄虚、倚老卖老的做派。

可她还是得表现的聆听受教的模样,这样老夫人才会给她管教二房的权利,又不会落人口舌。

老夫人:“不过最近外面传出你为长不慈的流言,即便是误会你也要把这档子烂事解决了,至于怎么澄清让外面知道这是误会,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否则,再让你管教她,岂不让人都以为庆平伯府都在磋磨她这个可怜人。”

说起这个老夫人就要斜眼看人,明明其他地方惯会做事,怎么这次却让下人传出去了,也就是个窝里横的东西,却偏偏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住。

本该烂在府里的事,居然让人传到外头去。

让整个庆平伯府都没反应过来,最近就起了些风言风语。本该传出二房下人非议大房夫人的话,变成了大房欺负二房侄女,长不爱幼,这可要了老夫人的老命。

大夫人羞愤的抬不起头,“这都是我治下不严……”她袖子里的手帕都快被拧成绳了。

这老妇,有什么资格说她!

她快恨死了把这些传出去的下人,下场当然是当场扙棍三十,连夜发卖赶出伯府。同时也提醒自己,不能再二房没了主母后,一时心里畅快就大意了。

老夫人冷哼,“不解决好,我看你这掌家的本事也是白费了,如果不行趁早换人吧。”

大夫人摇头,流下几滴后悔泪,雍容端庄的摇了摇头,坚定道:“母亲信我,外面流言不实,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老夫人面无表情道:“这两日就看你的了。”

两日?二房那个磨人精可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人都不在府上她找谁去演一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长慈侄孝。

宗政薇轻轻打了个喷嚏,及时捂住嘴,声音淹没在手帕中,才没有在寺庙主持面前失礼。

主持慈眉善目,悲天悯人之相,“山间清冷,不如城中人气旺盛,女檀越注意多添些保暖衣物,尤其早晚宛如秋日,其他时辰与城中无异。”

宗政薇:“多谢主持法师提醒。”

檀越是僧人对给寺庙出资,施予衣物香火的信众称呼。

平常普通人称之为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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