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不语?这是何意?

沈如意挑眉:“殿下这是成年人不做选择,两个都要的意思吗?”

男人从她面前走过时顿了顿,道:“我从来不做选择,是我的,终究自己会走向我。”

“……”

这算什么霸道皇子语录?

她暗自耸肩,准备跟着一道离开,结果还没完全起身,前头的人突然回头一句:

“你药喝完再走。”

沈如意:“……”

喝药是不可能喝药的,等慕容珩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她便端着药走到一侧柱子边的盆景处。

“皇子妃!”流香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惊呼。

沈如意赶紧回头:“嘘。”

不过手下倒药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从前厅离开,她回了趟主院,而后从卧室里将之前写的小说稿子整理好,又出门朝着沁园走去。

流香被她刻意支开,也因此回去的一路反倒特别安静。

今日发生的事确实太多了,恐怕饶是慕容珩这样见多大场面的人也有些意外,女人竟然真的会为了一个心压根不在自己身上的人豁出去。

这场意外或者说闹剧,一定是在慕容珩的意料之外,但从他确定幕后真凶开始,一切或许都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了。

暗自吩咐搜查香囊,让茗画回府通知,故意在永安宫表现得冷漠让皇帝出手试探。

回到皇子府后他又刻意让贺父贺母认为此事十分严重,这一举动便是她初初看来都有些意外,直到流香出现。

她也正是那时才想起,端药到前厅是慕容珩特意吩咐的。这看似很普通的一幕,可看在贺家眼里就是他们这个外甥心里头是有她这个皇子妃的,而且十分在意,仅仅是一碗汤药也要眼见着喝下。

这让贺家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恐怕是真的触及慕容珩的底线了。

贺家来之前一定是准备了两副牌,一个是亲情牌,另一个便是事业牌,可如今两副牌都没有用了。

他们这副亲情牌再怎么重要,那也是隔着一层,如今受伤的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亲疏远近一眼便知。

再说事业牌,贺家其实和舒家一样都是武官,而她爹——沈冲,那可是百官之长,论起朝中势力那定是沈家在前。

在前厅,慕容珩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唯一的情绪恐怕就是他重复太医叮嘱那句话了。这样的慕容珩自然让贺家不得不担心惶恐。

慕容珩这厮……看似在疏远贺家,可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中收紧了那根连着贺家的绳。沈如意暗自腹诽着,目光恰巧落在脚边一颗小石子,她轻轻一踢,嘀咕道:

“这就是所谓的‘是我的,终究走向我’嘛……”

是夜,沈如意照旧睡在主院,身侧的慕容珩早早地入了睡,气息平稳。

而她双眉紧蹙,薄汗在额间隐隐显露,揪着被子的手无意识地发力,偷泻进来的月光有一小块恰巧落在她的手背上,上头青筋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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