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它们是个什么种,天下乌鸦一般黑而且都会飞,不是走在江边的林宽能简单打到的。
就算他助跑跃起,想伸手打到乌鸦,并不容易。
但鸦群又结结实实的拦住了他的路,想明哲保身抽身往前也是不可能的。
这群乌鸦似乎也狡猾的很,偏偏在离林宽头顶1米左右的地方来回华翔着。每一只都鸦喙坚挺,一不留神,就会被这些贱乌鸦啄伤。
失败能再一再二绝不可无限重复。
他反复捕捉着鸦群的行动方式,发现每次瞄着鸦群颜色最黑最密集的地方出拳,总会打空。
无需细想,他便看清楚了,颜色最黑最密集的地方是羽翼重叠之处,而翅膀是飞禽最灵敏之处。所以,每次就被这么躲开了。
总结之后,他心里有了主意,忽然半蹲下,下盘平稳,没有要动的意思。鸦群以为是来了机会,更密集的黑压压的盘旋了过来。
这一次,林宽没有再去攻击鸦群,而是瞄准了其中一只鸦头。
盯着它盘旋,降低,任凭先飞过去的几只乌鸦啄到了自己的头发,直到这只目标奔着自己的眼睛,鸦喙近不过一拳,林宽猛一仰头,刹那间出手狠狠的扣住了乌鸦的脖子。
“逮住你了!”林宽就着惯性,抓着鸦脖的右手往地上猛一灌。
“呜——”目标的乌鸦发出了一声惨叫。
“就凭你还想啄你爷爷!?”林宽都没注意到对着在地上勉强喘息的乌鸦,自己竟然能悠哉的自言自语。
“呜,呜,呜……”不知道周围是多少声乌鸦悲鸣。
林宽手里掐着的明明只有一只,可其它的乌鸦也好像被一只只无形的手掐在了脖子上,又猛砸到了地上。
林宽:这是个什么道理!?
他右手按着手下的乌鸦,左手试着在它的羽翼上猛然拔下了一根长的可以拿来写字的鸦毛。
“嗷——”一声长叫之后。
好像是回音回荡,“嗷,嗷,嗷——”随即几根黑色羽毛飞到了江面上。
这时这片暗灰色里配着黑色的空间里又多了一种颜色——黄色!
并不璀璨却耀眼吸光的黄色。
林宽一抬头,另一条江下面,无知无觉中忽然升起了一轮明月。
可是这轮明月很快就多了一片片阴影。
所有漂浮起来的黑色羽毛都好像被强风吸进了月亮里面,转眼间,明月似乎有了暗纹。还真想人间天空里那轮映着玉兔的圆月。
月下黑鸦,顾名思义。这次林宽算是分的清这些乌鸦了。
可是,得怎么处理它们呢。林宽顺手又拔了跟羽毛,果然与刚刚无异,所有羽毛片刻间便被收到了月亮里,纹理略深了些。
“物以类聚同类同处”林宽低头看了看自己道服上的蓝色带子,突然想起了槐仁那句不轻不重的解释。猛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蓝色带子,不是杀一儆百,而是杀一杀百!
如此,对付这鸦群好像易如反掌了。
正欲把这手里奄奄一息的乌鸦脖子捏紧了,林宽脑子里又偏偏此时想起了槐仁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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