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药在哭呢,它让我跟你说,如果公子不收了它的话,改天就要被扔掉了,所以它求公子收留他呢!”虞初见看到贺情钟还在犹豫,就逗他。

贺情钟失笑,最终还是收下了膏药。

虞初见满意地一挥手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而贺情钟在目送虞初见的背影已经看不到时才收回目光,攥紧手里的药瓶子。

其实这跌打药不收也是可以的,这么多年的拳打脚踢已经让他习惯了在孤冷的卧居中忍受着淤青下面火辣辣的痛意,这么多年了,不都熬过来了吗?

可是当这位姑娘拿出跌打药让他收下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了对这些日日夜夜忍受苦痛的日子的恐惧。

原来,受伤了以后是需要上药的......原来,被人关心的滋味是这样的......可是就连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都可以哄着自己收下她的好意,那么为什么家人却从来没有施舍过他一句问候呢?

虞初见牵回了追风,追风离开那片肥美的草地时还颇有怨言,吼了几声,还撂了蹄子,让虞初见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拉回去。

虞初见想去摸追风,“追风呀,以后咱们再找一个草更加多更加绿更加肥的地方让你吃吧。”

追风一甩头,避开了虞初见的魔爪,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显然是不领这个情。

虞初见想起了以前似乎也答应过给追风找一块这样的地来着,但是因为自己忙于讨白清宵的欢心,忙于想方设法与他成亲,忙于应对成亲以后王府的冷箭暗器,忙于虞府失势以后的奔走相求,竟然将追风一直圈在了王府,让它失去了在草原上奔跑的资格。

虞初见叹了一口气。瞧她,上辈子做的是人事儿吗?为了一个男人赔上了她所有珍贵的人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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