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贺兰楚石的禁卫,还是军械所的军士,面对三十六铁卫的凌厉杀气,都露出了胆惧犹豫之色。

他们实在不想与这三十六个杀神交手,因为结果很显而易见。

苏彻看到这些人露出胆怯神色,再次怒喝道:“吐谷浑奸细,残杀使团,嫁祸大唐,罪不容诛。庇护他们者,一律同罪,按谋逆罪论处。”

众禁卫、军士听了之后,心中仅存的一丝斗志,瞬间土崩瓦解,扔掉手中的兵器,站立到了院中的一角。

两位钦差内斗,可不管他们的事,否则,一个不慎,身陷囹圄事小,丢了小命就太不值了。哪怕拼着回去挨板子,也比在这丢了小命强。

至于军械所的军士,更都是老油子,他们恨不得把头放进裤裆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贺兰楚石、张一同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窝囊,又气又怕:“你们这些胆小鬼的怂货,本钦差也是圣派下来的,难道你们也想违抗圣命吗?”

可是,无论贺兰楚石、张一同怎么叫嚣,他们的那些手下,竟连动都不敢。

在场诸人,可不是傻子,不听差命令也许会受到惩罚。但若现在听了命令,小命都不保了,权衡利弊,这些人也只能装聋作哑。

贺兰楚石终于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不由露出色厉内荏的神色:“苏彻,你敢……我一定会向圣参你意图谋反。”

张一同也在一旁跳将起来,鼓气道:“对,本郡守会和贺兰大人一起参你。苏彻,你若回头是岸,说不定圣仁慈还可以饶你不死,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苏彻朗声一笑:“哈哈,说够了吗?两位大人。接下来就轮到本钦差了吧?你们二人勾连吐谷浑奸细,军械所的所有官匠、官吏都亲眼所见,你们二人也就不必狡辩了。”

贺兰楚石、张一同心中一惊,他们刚开始还以为这苏彻是故作样子而已。但现在看他的神色,似乎真有其事一样:难道在这军械所真有吐谷浑的奸细?

他们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不过,他们依旧嘴硬道:“你……你……可有证据?若没有证据,就算你是钦差大人也不能随意冤枉他人。”

“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彻叹了口气,望向那神色凝重,身穿官匠服饰的中年人笑道:“王金刀,久闻大名,可惜没想到竟在这种场合见面。”

王金刀一改刚才的战战兢兢,眼神陡然变的凌厉异常:“少年神捕苏彻,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佩服。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发现是我们所为的?”

王金刀这一句话,无疑是向所有人透露了他的身份。

顿时之间,无论是贺兰楚石,还是张一同,甚至军械所的主事官吏都吓的面无人色。要知道他们刚才还相谈甚欢,举止亲近呢。

甚至,贺兰楚石还当众表明,要把这个王金刀推荐给圣呢。

谁知,转眼之间,这王金刀的身份竟变成了吐谷浑的奸细。张一同更是吓的瘫痪在地,要知道他可是与这王金刀交往过密,而且整个岐州城人都知道。

王金刀每年向自己行贿的银两,可谓是数万之巨,而且,自己还为这王金刀讨了个官身。在外人看来,他张一同无疑是王金刀的后台。

张一同浑身战栗,他甚已经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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