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东宫。

太子陈旭阳抱着潘美人慵懒的躺在榻上,姿势随意又不失高贵,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也没有因此凌乱,屋内燃着香,潘美人拿起葡萄一颗颗喂给他吃,眉眼不知是欢喜还是谄媚。

李关西在小钊子的带领下进来,进门时见着二人的身影在帷幔里若隐若现,旁边有五位宫女跳着歌舞,宫廷乐师正在弹奏高山流水。他一进来,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他挺了挺身板,继而弯腰作楫对着帷幔里的人道:“太子殿下,您吩咐的事属下已办妥当,五王爷与三王爷果真在城外相会,只是周围戒备森严。属下不能靠近,不知二人在密谋什么。”

“哼,不过是负隅顽抗,就凭他一个废物五皇子也想和本太子斗,痴人说梦。”

“五王爷对外宣称带家眷春游,凉燕公主也在。此二人一向与五王爷交好,属下看那慕北国的和亲公主又与凉燕公主举止亲密,太子,要不要属下从中……”

“不必。父皇以为送个和亲公主给五弟,就能让他与本太子抗衡,哼,即使她后面有慕北国,到了陈国就是陈国的地盘,量她一个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继续派人盯着,一有动静立刻来汇报。”

“是。属下还有一事。”

“说。”

“按照太子的吩咐,属下派去慕北国查探这和亲公主慕北芽儿的消息,说这慕北芽儿公主自小养在深宫,善歌舞,通音律,慕北国百姓家家津津乐道。就是……属下得知,这慕北芽儿原本被许配给慕北国的阿索将军,据说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得知和亲之事,慕北芽儿原本以死相逼,后来不了了之。阿索将军护送慕北芽儿和亲回去后,没几日便迎娶了他师傅徐昌木的独女徐子茵。”

“什么?徐子茵?”

“正是。属下还查到,这徐子茵为徐娘所生。徐娘为徐昌木老乡,多年前她生下徐子茵后,徐昌木便远走他乡,而后在慕北国屡建军功,徐娘再找到他时,他已是小有名气的将军。徐娘一直未再有孕,徐昌木对她一往情深,也不纳妾,后来他便收阿索为徒。”

“徐子茵……”陈旭阳喃喃自语道,“定是同名罢了,当年所有人都…,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依属下看,不如派人盯着这徐子茵,事关重大,太子,一切都应小心为妙。”

“不错,虽说陈国与慕北国和亲,两国交好,但不能不防。你马上派人盯紧她,还有那阿索将军。”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李关西走后,陈旭阳缓缓从榻上起身,踱步走到窗前,“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本太子。”

城外,小猢山。

徐子茵被陈凉燕拉着满山跑了一天,要说这凉燕公主体力真真不同寻常人,早在慕北国便听闻陈国的大公主凉燕公主出生时就比一般婴儿大许多,如今芳龄十四,眼瞧着倒是像和她同岁。

徐子茵泡在木桶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身上那股子酸乏的感觉没了,便叫茶茶进来给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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