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关上南宫文治的房门,手中的弓弩已经不见了。
他左右瞟了眼,因南宫文治不久前刚会见剑锋军将军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屏退了所有人,所以院落里一个家奴都没有。
陈进漠然离开院落。
“公子命我等去伏击国王,弓弩来历日后再行搜查。”
暗卫对于这命令有点疑惑,暗卫虽人人都拥有不俗武功,但终究人数不多,只有一百来人,要跟三千禁卫军硬碰硬,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不过,既然是公子的命令,想来必有原由。
作为暗卫,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足够了,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我一直以为只要陈敌死了,我就不再会做噩梦,但没有。
是因为陈敌还没死,还是因为噩梦的缘故根本就不是我。
是陈云,是他,是他一直是我害的他,所以他的冤魂一直都附在我的身上。
明明是陈敌推他的下去的。
是陈云在督促我,他不允许我忘记他的死。
都是因为我当年没出来指证陈敌,所以陈云才会怪我,一直将冤魂附在我的身上。
你放心,现在我就去杀了陈敌,亲手杀死陈敌为你报仇。
国王出行的浩荡队伍里,骑马在国王左侧的陈敌,不知是感觉到了什么,往一个方向看去,深邃的目光似乎追忆起了往事。
书塾。
教书先生,正发着前几日的考试的卷子。
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少年,都翘首以盼,眼中的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即期盼叫到自己的名字,又期盼不要那么快叫到自己。
“陈欣,你这写的是什么?”
教书先生扳着脸,名为陈欣的少年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教书先生,支支吾吾道,“诗”
“你这也叫做诗?呱呱复呱呱,田里种青蛙。”
书塾里的少年们,立即是传出哄堂大笑的声音。
“肃静。”
教书先生饱含威严的目光扫过课堂,笑得前翻后仰的少年们顿时变得缄口结舌,书塾也重新变得雅雀无声,仿佛书塾里只剩下那个讲台下的那个涨红脸的少年。
“放学后,你要留下来知道吗?”
“嗯。”
陈欣以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
领下卷子后,少年回到座位。
接着教书先生继续念着名字,遇到一些做的差的,他会严厉的批评,遇到有进步的会柔声夸奖和鼓励。
转眼,教书先生手中的卷子只剩下三张了,还剩下三个没有点名的少年。
三名少年都屏息以待。
被的教书先生都喜欢先念了好的再念差的,但这个教书先生,一直以来都喜欢先念差的再念好的。
余下未年名字的,就是这次考试的前三甲了。
“陈云。”
约莫不过十岁的少年,傲然的站了起来。
在书塾之中,这少年的年纪是最小的几个之一,但每次考试都稳入前三甲,可谓聪明过人。
“骄傲自负,这是谁教你的?如此平淡的文章,简直是味同嚼蜡。”
傲然的少年,来到讲台,教书先生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几乎投以最为严厉的目光,小小年纪考入前三甲,不作夸奖反而责骂。
陈云很是不服气的从教书先生手中抢过卷子,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依旧是满脸的不服气,教书先生写在他卷子上的评语,连看都不看一眼。
“陈进。”
教书先生手中的卷子只剩下两张,这时被叫到名字就代表着是第二名。
书塾里的少年们虽早已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的往那个名为陈进的少年投去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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