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见老朋友出言相劝,好歹冷静了些,他又一看皇上,见皇上面有不耐,也是清醒了不少。

鄢相趁机道:“皇上,以臣之见,吴大人遇害一事事关朝廷颜面,不能不查,但此案证据不足,若只凭证人指证,又怕有所偏颇。因此最好还是将本案交与六扇门限期查办,至于相关人员……最好留守京中,以便随时协助六扇门查案。”

皇帝听完,眉头皱了皱。他抬眼看了看十六,所以她还是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他能明显感觉感觉到十六笑了笑。

皇帝也叹了一声,又看向徐恪,问:“徐大人,你意下如何?”

徐恪忙伏地磕头道:“皇上圣明,全凭皇上为吴大人做主!”

他如此固执,连皇帝也颇感无奈,但好歹事情也算有个进展了,便道:“那就依鄢相的意思了……国师,你这边有无异议?”

十六道:“臣无异议。”

她都这么说了,连继芳也只能摇头叹气。

于是,自那一日起,十六便被禁足了,只不过范围是限于整个京城内,她连近郊也不能去了。而六扇门也以办案为名,派了便衣捕快蹲守在玉磬门周围,若有门内之人出行,便衣就会跟踪在后。

十六虽然觉得没什么,但这可苦了灯河,自从灯河知道这件事后,这家伙便不着家了,天天在外面和那个他不打不相识的剑客四处下贴挑战别人。

石采子也十分为难,因为他要时时关注赵舒而的行踪,几乎天天蹲在赵舒而小院的房顶上,本来就像极了采花贼和登徒子,若是再让跟踪他的六扇门便衣捕快发现了他的这些古怪行踪,只怕马阿谷和假赵舒而还没抓到,他自己就要先去京城大狱里吃牢饭了。因此他坚持了两天,也扛不住了,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坛清的一手好菜以及和自己志趣相投的宝瓶,到郊外道观借宿去了,也可以趁机监视马阿谷另一个封在道观的分身的情况。

京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国师被“软禁”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傅晏和谢老夫人都来了帖子,询问她是否安好。连继芳倒是照常,她专心忙着安排秋猎的事,但也时不时悄悄地把六扇门查案的进展告诉她。

鄢颇是最有意思的,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并没有来找十六,或者递帖子询问情况,反而常常去连继芳那里打听消息,可以说连继芳能如此勤快地和十六通气,大半也有鄢颇催促询问的原因。

就在这不知不觉间,秋猎开始了。

秋猎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京城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城中似乎平静了许多。就连六扇门也因为要匀出人手保护圣驾,在十六这边看守的便衣捕快也少了许多。

趁着这个好不容易的空档,十六找了个下午,开始为失踪的谢延龄开坛作法。

坛清让宝瓶搬了张桌子到院子里,为了表示重视,还特意铺了一块素色的桌布。宝瓶为了增加仪式感,亦或者十分无聊,还在桌上像模像样地左右各摆了两个烛台。

十六过来一看见就笑了,道:“你摆两个红蜡烛干什么,我们这是找人,又不是成亲!快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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