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子,你这样就不对了,什么话连我们都不能知道的!”
立刻有人不满意的说出来。
“咱们都是使臣,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没把和谈的事情谈拢,就先去报告陛下,陛下会怎么想,你和北齐的皇帝讨价还价了吗?”
“顾世子,你不会徇私,没和北齐的皇帝讨价还价吧!”
开始有人质疑顾容与。
顾容与镇定的坐在原地,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才慢慢的说:“不是我不想和诸位说一说北齐的皇帝陛下,到底提了什么要求,而是我说了,诸位也不敢去和她讨价还价的。”
他指了指还在外面巡逻的北齐士兵。
刚才还慷慨陈词的使臣们,这会儿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全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没法说,兵权在人家手上,战败之后,南晋的士兵没有遭到屠杀,其实也没多少可屠杀的,谢璋来的时候,三座城池里面的守军少的可怜。
曾经和顾容与作对的那个忠义将军,算是一员猛将,可是他属于向威嫡系,向威叛国罪被问斩之后,他也受到牵连,被贬到边陲小镇去了,听说过的抑郁不得志,上峰嫉贤妒能,很快就病死了。
但凡能争善战的将领,都在内斗中消耗的差不多了,没人能和谢璋抗衡了。
想到这里,大家互相对视一眼,悲从中来,长叹一口气。
“世子爷把条件告诉陛下吧!”
最后,他们颓丧的说。
顾容与就把梵镜言说好的条件写下来,整理好了快马加鞭送到江陵。
北齐的军队占据着边关的城池,仿佛是在天正帝的头顶上悬着一把刀,天正帝自然是想把刀取下来的。
顾容与的奏折到了江陵,他第一时间就拆开开了一遍。
“胡闹,简直是胡闹!梵镜言是不是疯了?这是不要脸!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顾容与是怎么去和谈的?他就是这么和北齐的皇帝谈判的?把顾弘祯给我叫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们家到底还是不是南晋的臣子了?”
天正帝暴跳如雷,直接把奏折扔到地上,几位阁老不明所以,捡起来看了一下,才发现,梵镜言竟然要边关三座城池当做她登基的贺礼。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座的各位心里同时升起这个念头。
这是什么概念?
这等于强盗跑到你的家里打劫了一通,然后理所当然的说,这些钱财都是我来你家一趟的辛苦费,我就不还了!
有这个道理的吗?
“陛下,这种无耻的行为,一定不能同意啊!”
乔修忍无可忍,他是盛云瑾的外公,将来天正帝没了,盛云瑾要登基的,怎么能把敌人当到自己身边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陛下,还是得三思,梵镜言竟然提出这个要求,肯定是有恃无恐的,现在可不能激怒她。”
杜逾明考虑的比较周全,他又不像乔修,和皇室有牵扯,更多的是考虑梵镜言这样做的意义。
“你看看她说的这是人话吗?这是强盗,朕要是把边关送给她,以后百姓怎么看朕,朕要不要直接把南晋的皇位也送给她!”
天正帝咆哮道。
可能是他太激动了,喊出来之后,天正帝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站立不稳。
恰好外面的小太监跑过来,对天正帝说:“陛下,镇国公来不了了,他病了,现在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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