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想法只要想起来就是大逆不道的,他们连忙拍灭了脑子里的念头,可是念头这种东西一旦在脑子里生根发芽,就很难彻底的根除,他们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了这种想法,心里边就会对天正帝的统治愈发质疑。
他们在自我怀疑中度过了五天,梵镜言才姗姗来迟,梵镜言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南晋的这些使臣根本都不知道梵镜言已经到了,还是谢璋亲自来通知他们,他们才知道原来北齐的皇帝已经来了。
顾容与是最惊讶的,因为梵镜言来了之后竟然没有通知他,真的就把他当成了南晋的使臣一视同仁,这让顾容与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服。
好在谢章带来的命令非常直接,说他们北齐的陛下只见顾容与一个人。
“谢将军,这样不符合规矩,我们都是跟着世子一起来的,有什么事情谈的时候不能让我们在场的吗?您这样和谈是没法进行的!”
立刻就有朝臣提出了反对。
有一个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其他人立刻七嘴八舌地簇拥上来,试图用无数的道理说服谢璋。
谢璋只感觉自己的耳边仿佛有五百只鸭子在叫,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人,要知道脾气特别好的人,也绝对不可能当将军,所以谢璋简单粗暴的解下了腰间的佩剑,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本将军给诸位几天好日子过,诸位是不是就已经忘了,你们现在踏足的是我北齐管理的地方,在这里我说了算。”
“既然我们陛下说只见顾容与一个人,那就只有顾容与能去见她,你们的意见并不在我们北齐的考量之中,你们要是反对这个决定,也可以问一问我手上的剑,或者说你们现在去请示你们的皇帝陛下,去问一问他同不同意,当然我会带着我北齐的军队压着你们一起去,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谢璋的一番话说得杀气腾腾,其中威胁的意味明显,很显然他们要是再啰嗦下去,谢璋就不准备和谈,而是直接带兵踏平江陵了。
众位使臣立刻闭了嘴,他们可不想当历史的罪人,这种事情如果让天正帝知道了,回去少不得要吃一顿排头。
“世子爷,还请你凡事多为南晋考虑啊!”
他们没办法,最后只好苦口婆心,拐弯抹角的劝顾容与,希望顾容与不要忘记身为南晋臣子的本分。
“世子爷身上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难道就不紧张吗?”
谢璋带着顾容与去见梵镜言路上,见顾容与闲庭信步,神色还有一丝雀跃,忍不住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能见到贵国的陛下,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油嘴滑舌。谢璋在心里边又给顾容与重新下了一个定义,顾容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竟然直接拉低了他在谢璋心目中的地位。
要是让他知道的话,肯定是要后悔死了。
梵镜言住的地方平平无奇,似乎也是随便找了个客栈就住下来了,就连南晋人都不知道,北齐的皇帝已经到了。
顾容与满怀期盼地推开门,一句名字还没有叫出口,迎面就飞出来一柄长剑,直奔着顾容与的面门。
顾容与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没动,似乎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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