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大牢阴暗潮湿,顾容与坐在稻草上,神情淡然,一点都没有被抓了的紧张感。

“世子爷今天还是不想说说你和梵镜言的事情吗?”盛云瑾年轻的脸上全都是勃勃的野心,他眼都不眨的盯着顾容与,想从顾容与脸上看出破绽。

自从盛云瑱被废之后,乔皇后全力培养盛云瑾,盛云瑾也争气,在天正帝那里很受喜爱。

“四殿下这话说的可是让我糊涂了,我从外边回来,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就被五成兵马司压到了天牢里面,路上还被近卫军给换了一手,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没有作奸犯科,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来问我和梵镜言的关系,我们两个不就是未婚夫妻吗?这是我们的私事,就不需要拿出来,再说给大家听了吧?”

顾容与懒洋洋地倚墙而坐,似乎压根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哪怕面对盛云瑾的时候,也没有多么尊重。

盛云瑾的城府比盛云瑱要高很多,这样被顾容与对待也没有多么生气,依然能心平气和的对顾容与说。

“世子爷可能不清楚,我们的探子从北齐那边传回来线报,和您订婚的梵镜言就是北齐的公主,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您叛国通敌。”

顾容与做出惊讶的模样。

“梵镜言竟然是北齐的公主殿下吗?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也被她欺骗了?我救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快要死去的孤女,我可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其他身份。这样说来,我也是受害者,陛下是不是应该网开一面,从轻处理?”

盛云瑾笑了一声,似乎是被顾容与的话给逗乐了。

“原来我大哥就说过,顾世子为人狡诈,最善于颠倒黑白,我原来和顾世子没有过什么接触,也不知道大哥的评论是对是错,但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

“世子爷就没想过吗?要是没有什么证据的话,陛下为什么要抓你呢?现在镇国公府正忙着和你撇清关系,你已经没有任何靠山了。”

顾容与一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可不明白自己这个被人牵连的人有什么罪名。”

“那顾世子可以和我说一说,你离开南晋的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吗?”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带兵去了准提,趁机扰乱了准提境内的安定,准提陷入内乱,至少能保证我国边境十年安定,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怎么难道我忠君爱国还出了错吗?”

盛云瑾点点头,似乎对顾容与的话很佩服。

“我们已经听说了准提境内发生的事情,您说的确实没错,准体现在乱了,对我们都有好处,但问题是世子爷这个忠君爱国忠的是哪个君,爱的是哪个国呢?”

“四殿下要非得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办法,我拿不出证据证明我不知道梵镜言就是北齐的公主,但我想,四殿下你们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知道梵镜言是北齐的公主吧?”

盛云瑾被噎了一下,确实就像顾容与说的一样,他没有证据证明顾容与确实知情,只要顾容与一口咬定他不知道,那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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