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伸出那粉红的小舌头,在某人欲哭无泪的绝望眼神注视下,轻轻舔舐某人的脸蛋。

某个被流浪狗舔了,闭上眼自觉无脸见人的安某人绝对不会承认,这种暖暖滑滑的感觉居然莫名的有点小舒服?

而且这小东西的口水居然还有种意料之外、截然不同的那种说不出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芬芳?

死就死吧,反正我无能为力,我被囚禁在地!

安亦夏“哀痛”的闭上眼,开始了对于人生未来的深深思考。

“嘿,朋友!我回来了!”

“沃特哈盆的?快过来!”

“别舔!那玩意儿不干净!”

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个熟悉的声音,安亦夏眼角瞬间皱起!

曾有痿人许老板直言不讳:有时候欢呼雀跃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变得大惊失色!

当然,有些人的生气愤怒也能被一句话彻底点燃!

感受着脸上那只小毛球轻轻分量的消失,以及搭在脸上的那只肉嘟嘟小爪子依依不舍的滑落。

安亦夏睁开了眼睛,努力转动眼珠怒视某只“处心积虑”打入自己身边的糖葫芦!

“叽里叽里!”

“嘿嘿,回来了啊小家伙!”

糖葫芦笑意盈盈的伸手接过某个踏着地面“神志不清”肉跳板一跃而起的小黑毛球。

而后他突然板脸,小指头点点毛球额头,以一种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教训刚刚差点“误入迷途”的小家伙。

“记住,地上那家伙不能舔!他是一个无恶不作、欺负弱小的恶棍!舔一口会让你恶心半年的哦!”

“这次就算了,下次千万千万不要再舔了哦!现在带你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漱个口哦!”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小毛球脑袋缩在毛茸茸的肉嘟嘟身体里。抖抖黑色绒毛,他肯定坚决的打了保证!

“这就对嘛!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糖葫芦点点头,脸上挂上了欣慰的“姨母笑”。

抱起毛钱,糖葫芦走近了地上某个神志不清的“恶棍”。

轻踢一脚,愤愤出声。

“哇,好滑稽的斗鸡眼!记住他哦小家伙,下次千万千万要离他远”

“嗯,斗鸡眼?!”

“我去!哥,你居然醒了?!”

灿烂的笑容瞬间僵硬在嘴角,某只糖葫芦若无其事的收回飞踢的腿。“惊喜万分”的指着安亦夏开心的蹦蹦跳跳。

“。。。”

努力转动眼珠,安亦夏艰难的抽动嘴角。

望着那个笑着后退的糖葫芦,眼神直接痴呆,我呸!直接复杂深邃!

“哥,有事你说话。没事咱就走了哈!”

糖葫芦挥挥手,想要不带走一片云彩。

“。。。”

“好的,明白了!哥是想要一个人静静对吧。行,那咱就先走一步!”

“无话可说”安某人直接躺在无人的地板上,冰冷的寒风吹动了他那头绿绿的秀发。

千言万语一句话,“爱”在心头口难开!

乌云压顶顶欲摧,雷光向脸心不慌!

安逸的躺着,仰望那天衣无缝、乌漆嘛黑的云海浪涌。安亦夏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淡定自若、空无一物。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困了。甚至有点想睡了。

可惜,脸上那乍起的淡淡酥麻感让他睡意全无。

聚精会神的凝望鼻尖,典型的斗鸡眼应运而生。

错觉吗?什么都没有哈。这一天天的,疑神疑鬼遭雷劈!

“轰轰”

“天雷滚滚!好好!对不对,家伙?”

“叽里叽里”

“。。。”

低沉雷音灌耳,糖葫芦欢呼雀跃的拍手声应和着某只来路不明“流浪狗”的奇怪叫声回荡在安某人耳边。

无语白眼,心灰意冷的安亦夏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淦!我安某人貌似只有在沉默中消亡了!

“沉默是金”安亦夏直视天空中那团已经酝踉不知多久的劫云。

来吧,轰我!怕个锤子。

只要胆子大,雷劫当澡堂!

曾有孤山雷劫搓澡,现有安某雷劫SPA!

......

“猊吼唾液真的具有传说中的那种功效吗?”

角落里,某只望着不远处地上躺着的那位,怀中抱着黑毛球轻轻摩挲的小家伙眼神复杂,自语喃喃。

“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吧。”

不自觉的死死握紧手中血玉,小家伙面色凝重......

“这咋半天不听个响?哑炮?”

久久不见动静,出乎预料的平静无声。安亦夏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有亿点点慌张。

眯眼观察敌情,安某人内心疯狂吐槽。

“这玩意儿便秘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玉皇大帝拖工资,雷公抗议怠工?”

“嘁就这就这?!”

“渡个劫那不是有手就行。”

“算了,我困了。睡了睡了。”

闭眼休息,安某人终于百无聊赖、一身轻松......

“真的有效!呼”

“嗯,情况好像不太对?!劫云刚刚消失了一瞬?!”

“等一下,猊吼,你去哪儿?”

小毛球消失眼前无影无踪,只留下某只凌乱风中、眉头紧锁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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