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得偿所愿,若菜心中却被一股无可名状的悲伤笼罩,深陷泥潭,连呼吸都被剥夺了。

呼吸停滞之时被说话声唤回思绪,身体本能地汲取更多空气,大口凉气灌到肺部引起不适的咳嗽。

因咳嗽而弓起的背部带动下半身,剧烈的钝痛电流般从脊椎蹿上脑部,让她一时无法思考,大脑被无数黑点占据,许久才恢复过来。

“若菜,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盯着那双熟悉的樱绯色眼睛看了很久很久,若菜忽然伸出双手去摸月彦的脸。

月彦因她这动作身体略微一僵,很快借用倒水的动作避开,看着不断升高的水面问背后的人,“你状态不太对劲,是我刚才弄痛你了吗?”

确实很痛,但若菜只摇摇头,“我没事的。”

没事和不痛,前者的用词表示确实痛了,但月彦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或者心里根本不在乎,端着茶杯走回来,“喝点热水吧,早点休息,明天晚上去看看岳父吧,你是不是也想念小黑了?”

小黑是若菜小时候在树林里玩耍时救回来的一只小黑猫,养了很多年,感情深厚,若不是小黑莫名和月彦气场不和,若菜嫁过来的时候肯定也一块抱过来了。

提到小黑,若菜心里若有若无的凄然慢慢退去,好笑地斜睨他一眼,“真不明白为什么小黑不喜欢你。”

“就和若菜天生和小动物相处的来一样,也有人跟那些动物相性极差。”

若菜一想确实如此,想到了曾经月彦和小黑闹出的动静,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还记得那次你的裤子差点被小黑拽下来吗?要不是父亲发现及时抱走了小黑,我都怕你参加不了之后的舞会了。”

和若菜不同,月彦听到这件不新不旧的往事没有半点想要笑的意思,有阴云在眼底汇聚,只能转身离开卧室,“你先休息吧,我再去看一下实验资料。”

若菜独自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反省自己说错话了,看来月彦是真的不喜欢小黑啊。

若菜告诉自己下次说话要注意,可在次日去看望父亲时见小黑不停地对月彦撅屁/股示威她还是很不厚道地笑了。

抱住黑色招财猫模样的小黑举起与自己平视,若菜偷看身后的月彦一眼后悄声道,“不可以这样,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月彦啊?”

小黑睁着一双无神的死鱼眼,盯住她不出声。

“装无辜这招早就不管用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相处知道了吗?”小黑虽然这么多年没见长大,但原本的体型就十分圆润丰满,才举一会若菜手就酸了,无奈地改为抱在胸口,“小黑你是不是又偷吃东西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你再胖下去以后出去逛街你可要自己走了。”

我妻爸爸一出来迎接女婿就听到女儿的话,责怪道,“你不好好打理自己的小家老想着带黑太出去玩,咔酱都那么大了,你还不成熟跟个孩子似的成天玩玩玩。你瞧瞧你,月彦在外面辛苦操劳,你除了逛街买衣服还会干什么?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我妻爸爸穿着一身居家服,慈眉善目的一点都看不出叱咤商场的霸气,早些年又当爸又当妈的把若菜拉扯大,看见她就习惯性地唠叨,一针见血堵住了她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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