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在说笑了,月彦最近都在公司。”

“月底结业的时候我会带咔酱去看望您的。”

“是,好的,您也注意身体。”

炭治郎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能从若菜单方面的话中填补出事情始末。

等若菜挂完电话走回来,炭治郎率先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是因为我让若菜失约了。”

“不是炭治郎的错,真的是我忘记了。”为了增加可信度,若菜还煞有其事地自我调侃道,“可能是上了年纪,最近总是忘记东西,今天早上还想不起来有没有刷牙而刷了两次牙呢。”

明知道她是在宽自己的心,炭治郎依然被她故作夸张的表情看乐了,“若菜还很年轻呢,光看外表和我妹妹祢豆子一样漂亮可爱。”

第一次听他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起家人,若菜希望他能早日走出失去妹妹的痛苦,刚说了句“原来炭治郎的妹妹是叫祢豆子吗”,就听见炭治郎背着的木箱传来“咚”的一声响。

若菜弯腰俯身,朝炭治郎身后看。

咚。

还以为刚才是听错了,这次是真的确定里面有什么东西。

又靠近几分,若菜试探性地伸出手想摸,但在离箱子还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下,“炭治郎,里面不是你妹妹的骨灰吗?怎么好像有什么小动物钻进去了?要紧吗?”

“诶?骨灰?”

“诶?不是骨灰吗?”

紧接着炭治郎的问号,若菜也惊讶地眨了眨眼。

炭治郎皱眉,觉得若菜误会了什么。

若菜仔细回忆一遍,炭治郎确实没有直接说过箱子里是妹妹的骨灰,他的原话是“是我的妹妹,最重要的家人”,联系炭治郎当时的神情,若菜第一反应是妹妹已经不在了,毕竟都被装在箱子里了。

谁能想到箱子里会有个活生生的人?

“去世的是我的其他家人,祢豆子是唯一活下来的,但她的情况也……”炭治郎解下肩带,把木箱放到地上,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矛盾在这一刻被揭露,出乎自己预料的竟有些害怕让若菜知道鬼的真面目。

“难道是生病了吗?你这样不行啊,这个箱子空间太小了,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不动会影响骨骼生长。我看了下也没有很好的换气装置,换氧量根本不够一个人类正常生存。先把妹妹安置在客房里,我去打电话叫医生来看看。”

若菜担心地把手伸向箱门上的把手,说着就要打开。

“若菜,祢豆子她——”炭治郎只迟疑了一下,门就被从两边打开,一时间不敢去看若菜见到祢豆子时的表情。

但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惊呼,鼓起勇气抬头,看见祢豆子刚好被若菜背起来,而沉睡了一个月的祢豆子果然醒了,安安静静地趴在她背上。

炭治郎突然就慌了。

不知所措地跟在若菜身后上了楼。

若菜把人背到炭治郎的房间,轻轻地把人放平在床上躺好,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一直咬着竹筒。

家人去世以后再也没有哭过的人,这会站在床边,眼睛有了淡淡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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