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骂道:“本座的镜子本座爱怎样就怎样,爱送谁就送谁,你管得着吗!”
“……管、管不着……”清绝子一脸憋屈得还想再说点什么,沉渊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目光危险地看着他,“方才真人不是说那是面不值钱的普通镜子吗?怎么,莫不是方才在骗本座?”
“…………”见沉渊一脸“若是敢骗本座,本座就打爆你狗头”的表情,清绝子顿时一身庐山瀑布汗,结界巴巴地说:“……盟、盟主恕罪,是我记错了,那就是面普通镜子,真的不值什么钱……”
清绝子:玄天宗的列祖列宗,伟大的昆仑镜,请原谅弱小无助地我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吧,我实在是打不过这个魔头啊……
欺负人果然会让沉渊神清气爽,清绝子认了怂,沉渊就好脾气地点点头,竟然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那就好,本座又不是什么蛮横无理之人,若这镜子真的如你所说,是上古神物,那就算真人愿意给,本座也是万万不能要的,既然是面不值钱的普通镜子,那本座就放心了。”
清绝子恨不能以头抢地:求求你做个人吧!!!你不蛮横无理谁蛮横无理啊!!!拿了我家宝贝就算了,还非逼我说那不是宝贝,你是魔鬼吗……
沉渊回头看向沈晏修,说道,“左护法,本座知道你对自己长得怎样心里没数,现在送你面镜子,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拿着镜子好好照照你那怂样。”
沈晏修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怒拍桌:尊上你做个人吧!!!我会那样是到底因为谁啊!!!还不是怪你……等等!回去的路上?尊上难道又想……
想到这里,沈晏修连忙抬头,正正对上沉渊那双狡猾的琉璃色眼睛,沈晏修惊得连连后退几步,语无伦次地连连拒绝:“不不不不尊上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来啊啊啊啊啊……”抵抗无效,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沉渊腾空抱起,随后,冷冷的狂风就开始在脸上狠狠地拍起来。
玄天宗众人一脸懵逼地望着沉渊和沈晏修消失在天边的身影,心里有一万句槽点,却不知该从何吐起……
不知何处的暗室里,一个黑衣人匆匆而来,朝主座之人禀报:“掌门,泸州的影子传来消息,烈海大人失败了。”
主座之人眉头一皱,“失败了?那是没命活了,真可惜,也就烈海能勉强控制住天煞魔剑。对了,天煞魔剑呢?可回收了?”
一滴冷汗自额前流下,黑衣人低头回答:“九嶷山那位突然出现……天煞魔剑……被毁了……”
“九嶷山那位怎么会出现在泸州!”主座之人怒道,“那昆仑镜呢?可到手了?”
黑衣人身上冷汗如瀑,“……当时栖霞山一片混乱,我们的人本想趁乱偷了昆仑镜,没想到九嶷山那位下手更快,抢在我们之前夺了镜子……”
“啪——”主座之人手里的杯子被捏了个粉碎,“那他可发现你们了?!”
黑衣人连连摇头,“我们的人都很隐蔽,我想……应该没有……”
主座之人一拍桌子,“什么叫应该没有!”
“我们的人都伪装成了玄天宗弟子,要是他发现了的话……我想……我们的人当时应该就已经没命活了……”
听到这话,主座那人才放下心来,“也是,以九嶷山那位的行事作风,应该注意不到你们这些小动作。”接着,他又问道,“所以现在昆仑镜在九嶷山?”
“是……”
“我要你们有何用!拿着天煞魔剑连个昆仑镜都抢不回来!剑毁人亡不说,还白白便宜了九嶷山!”
“掌门息怒!属下这就派人去九嶷山把昆仑镜偷回来……”
“想死不要拉着我!”主座那人揉着眉心,“昆仑镜进了那九嶷山,那就是进了铁桶里,再也别想把它拿回来了……罢了,我要那昆仑镜本就为炼化招魂幡,昆仑镜不重要,招魂幡才重要,既然昆仑镜没了,我再另想办法,你先滚吧!”
黑衣人走后,主座那人走到暗室一角,只见那暗室一角,竟有一个冒着黑气的阵法,阵法里封印着一面黑旗,那黑旗在阵法中不安地颤抖着,似乎是在伺机破阵而出。
那人露出贪婪的神色,“招魂幡……只要能炼化招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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