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山下停着阳伟宗的马车,阳伟宗弟子见自家掌门抱着个盒子下山了,连忙迎上去,送命问题三连:“掌门你回来啦!龙师弟呢?没和你一块儿下山啊!掌门你咋啦!是那魔头又为难你了吗?掌门你的纯昀剑呢?”
肾虚子现在谁也不想理,只想赶快回鹿门山独自疗伤,他将木盒塞到那弟子手中,“这就你龙师弟。”独自上了马车,见那弟子还愣着,就招呼那个弟子:“良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抱着你师弟上车啊!”
那个叫做叶良辰的弟子抱着盒子,难以置信地望着肾虚子:“那魔头竟然杀了我龙师弟!我要杀了他为师弟报仇!!!”说着,他蹭一声拔\\出灵剑,杀气腾腾地飞身就朝九嶷山里冲去。
见叶良辰赤红着眼一头就往九嶷山里扎,肾虚子连忙出手将其压制,“胡说什么!孽徒!还不快滚回来!”
叶良辰在肾虚子手下不断挣扎,“放开我!掌门!放开我!我要杀上九嶷山为师弟报仇!!!”
肾虚子心好累,“不准去!你想我倾家荡产吗!!!”
到底是年轻气盛,没有经历过当年被沉渊支配的恐惧,不知道沉渊的厉害,叶良辰在肾虚子手下奋力挣扎,“那魔头究竟有什么可怕,怎么掌门就怕成这个样子!百年以来我天道宗受到的侮辱还少吗!!我看那沉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掌门,我们这就杀上九嶷山,拼他个鱼死网破!!!”
“还敢说那三个字!!!”肾虚子气急,一个手刀将其击晕,扯着领子将其扔进马车,“还鱼死网破?就是你这鱼死绝了那沉渊他的网也破不了!”说完,他就赶着马车,带着叶良辰回鹿门山去了。
许是有天火星辰诀的加成,沈晏修的身体恢复得极快,仅仅半月过去,他胸口那道刀伤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环琅天里,沈晏修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水灵主替他检查完伤口,对他说:“左护法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这道刀疤甚是狰狞,需不需要我开点舒痕祛疤的灵药?”
这道疤,是沈晏修心里不可磨灭的痛,让沈晏修永远铭记着那晚的灭门之仇,上一世他到死都没查出灭门仇人究竟是谁,他曾发过誓,一日不报仇,他就一日不抹去这道伤疤。
听何田田这么问,沈晏修正要拒绝,就听到沉渊凉凉的声音,“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左护法又不是大姑娘,一道疤而已,开什么祛疤膏?”不知何时,沉渊竟然回到了环琅天,正抱着手臂靠在床边,琉璃色的眼睛闲闲看着沈晏修胸前那道伤疤。
“尊上你怎么回来了。”见是沉渊来了,沈晏修耳尖通红,连忙手忙脚乱地拉起衣服。
沉渊歪头看着他,“环琅天是本座的寝殿,怎么,本座不能回来?”
沈晏修面红耳赤:是你寝殿你进来的时候好歹也带点声啊!!!我这还没穿衣服呢!!!
“尊上。”见沉渊回来,水灵主起身向他恭敬地行礼。
沉渊问道,“左护法这身体没事了?”
水灵主笑眯眯地点点头,“左护法底子好,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恢复了不说,如今修为也突破至金丹了。”说到这里,水灵主一个马屁拍过去,“还是尊上慧眼识珠,不说九嶷山,就是整个九州大陆都没有几人能在半月之内从筑基突破至金丹的,左护法是真的天赋异禀啊!”
听到水灵主的话,沉渊仔细看了一下沈晏修,沈晏修见沉渊正在打量自己,心里难免隐隐期待起来,摇着尾巴一脸乖巧地等着沉渊夸他。
然而沉渊只是淡淡评价了一句,“金丹中期,勉强还算及格吧!”
沈晏修一脸失望,心道尊上果然还是尊上,就算是重生回来,想从尊上嘴里听到一句夸奖,简直比登天还难。还没等他失望完毕,他的手腕就被沉渊捏住了,他一愣,“……尊、尊上?”
“别说话。”沉渊板着脸,施展灵力进他体内查探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渐渐放下心来,他看着沈晏修,琉璃色的眼睛里尽是认真之色,“本座给你天火星辰诀可不是叫你走什么邪门歪路,修行之事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踏实走劳才行。”
沈晏修愣愣看着沉渊琉璃色的眼睛,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尊上……这是在……担心我?
沈晏修那满腔感动丝毫没有传达到沉渊那里,沉渊看着他继续说,“修行之事,切忌急于求成,不然的话,功亏一篑事小,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事大。你要是爆体而亡了,场面恶心就不说了,以后谁给本座做点心?”
沈晏修一脸懵逼:。。。。。不、不是,尊上,我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一盘点心???
“何田田,把你们牵机殿炼的天阶培元丹都给左护法送过来,左护法修行容易操之过急,送过来给他好好培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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