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昇受命下江南,经过皇帝同意,在京营的五军营、神机营和神枢营抽调精锐人马,组成了一支锦衣卫大都督卫队。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受到各方势力的强烈关注,生怕出现什么兵变这类的事情,纷纷派人盯住京营。
但是朱睿昇只去过一次,交涉完之后就没有再露面,而负责训练的五个勋贵子弟呢,也都是众人眼里的平庸之辈,加上诡异的训练方式,大家也就放了心。
这样的军队除了到江南做仪仗队耍威风,别的用处实在不大。
“现在的宋王殿下,可能没有要做皇帝的心思,但王爷您要知道,人是会变的,当他手里的力量足够强大,或许就是另外一种想法了。”徐朔说道。
“徐师傅,您这是个莫须有的推论,要是我用这样的话向父皇进谏,估计会被劈头盖脸的骂出来,反正江南方面也有咱们的人,盯着点就是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千万不要妄加猜测,父皇要是因此怀疑我,那就得不偿失了。”朱睿谦摇了摇头说道。
军队讲究是慈不掌兵,他虽然也有兄弟情分,但遇到威胁的时候,所谓的亲情就是个笑话。
如果朱睿昇真的暴露出心思,想要角逐帝位,成为了他的绊脚石,朱睿谦必然要采取行动,可眼下只是一个站不住脚的推断,他就不乐意了,现在最大的对手是楚王朱睿远,平白无故的招惹朱睿昇,那不是多了一个敌人吗?
这些文官就喜欢搞阴谋论,无端猜测别人的行为,什么都要引到威胁方面,连朱睿昇也不放过,接下来是不是要对付老五和老八了?
一辆辆的马车驶入王府,大量的黄金白银、珠宝玉器和古董字画,被卸下来送入库房,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这是秦定远等人家里的赃款,数量比上次骆鸣等人的赃款还要多,多的朱睿昇有些后悔没有杀他们了。
“启禀王爷,咱们王府银库里的银子,现在已经达到四百多万两了,这次到江南的本钱,应该够了吧?”萧海忠问道。
“丝绸的成本大约是三到四两银子一匹,天明皇朝市价是六两到七两银子,卖给海外商人能拿到十两白银,妆花彩缎能卖到十五两以上,江南的丝绸产量大约是两百多万匹,三大制造局占据了五十万匹,大型织坊占据六十万匹,中小散户占据一百万匹左右。”
“想要控制市场价,就得控制至少一百五十万匹丝绸,这样需要最少六百万两白银,你明天到司礼监找孙安柏,提取一百万两,基本也就够了。”
“等过几天江南地区百户以上的军官来京述职,我估计从赃款里面还能抄出这么多钱来,他们在当地很是逍遥,不止是吃空饷喝兵血,还贪污受贿勾结商人,说起来是日进斗金,一个个富得流油啊!”朱睿昇说道。
光是锦衣卫在京的将领和军官,加起来一百四十多人,就能抄出四百多万两银子,难怪锦衣卫的名声臭不可闻,这得是做了多少肮脏事,才落下如此惊人的赃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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