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的海州城,甚是热闹。不少大宗的货物从海港上卸下,从官道转运至各地。

龙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无数的小贩走街串巷,比平时更有人气。

姜华走在龙王大街的石板路上,左看看右瞅瞅,买点什么好呢?

突然一个小乞丐低着头,径直撞向姜华。先天高手怎么会让一个小乞丐撞到呢?他轻轻侧了下身,便避开了小乞丐,就见小乞丐刹不住身体,摔了个倒栽葱。

姜华也没多想,伸出手,一把就把小乞丐拉了起来。

“奇怪,以前的海州城可没这么多的乞丐,到底怎么了?”姜华环视了一圈,除了摔倒的小乞丐,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同样躲着四五个乞丐。

姜华递给了小乞丐一颗碎银子,够他跟同伴能吃几天的饱饭,小乞丐忙不停的说着谢谢。

“小兄弟,听你口音,你们不是本地呀?”

“我们是山东人,因为大旱,今年绝收了,我们就跟着家里人往南逃荒,逃荒路上也不太平,不少人都跟家里走散了。听说这里水帘剑派招弟子,我们打算去试试运气。”

“啥,水帘剑派招弟子?”姜华有些奇怪,水帘剑派一般不对外招人的,这次怎么了?该回去看看了。

姜华想起了那个午夜,下着大夜。脑海里只记得当时刚5岁的他,躲在一处大户人家的屋檐下瑟瑟发抖,是大师兄牵起了他的手,带他来到了水帘剑派。那一年,大师兄10岁,也不知道大师兄被古长空捉弄后怎么样了。

姜华又去了张泰安的府上,准备拜访一下准岳父大人。门房却告诉他,老爷说近来海州地面不太平,带着小姐去京城了,走的时候带了几大车的行李,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回来了。

临近中午,姜华去了一处饭馆,准备祭祀一番五脏腑。

刚一坐下,就听邻桌说道:“听说了吗,前两个月做下劫银大案的绿林东路总瓢把子刘信,往咱海州来了。”

“什么,那可是宗师级的人物,咱海州可镇不住啊!”

“镇不住?笑话,咱水帘剑派的柳道远宗师,可是半步大宗师的绝顶高手。一个强盗来海州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对,这位兄台说的对,这种货色来多少灭多少。”

“听说这次靖安司来了不少人马,两位资深的宗师千户带队,刘信这次估计逃不掉了。”

“东路绿林的总坛,上个月被靖安司查到了位置,总坛上下都被包了饺子,结果你猜怎么着?”

“莫不是全部被砍了?”

“这可是近乎谋反的大案,抓到了只怕也是株连九族吧?”

“切,靖安司的两位千户没落下好,被击伤跑了!”

“真假?绿林东路有这么强?”

姜华心中一紧,银两被劫了?!不知道自己分得的银两,师姐有没有保管好,得赶紧回门派看看。

近三个月,中原地界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案,就是靖安司负责押运入京的银两在徐州地界被劫了。靖安司一方,案发现场,负责押运的千户当场殉职,除了靖安司一方上百具尸体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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