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最为震惊的还是娉儿,她有些心慌,公主与贵妃娘娘长相实在是太过相似,怕是会被看出来什么端倪。
只不过,娉儿忽略了一样事情,她见过南篱国的王与妃,觉得孙乐渝的长相相似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对于白荼而言,她只见过月璃,即便是记忆在深刻,人也都已经故去了十六年了。
故而,没什么好怕的。
梅落低声道:“夫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白荼摇摇头,“不知道,秦怏然心思狠毒,连跟着自己十多年的女官都能说杀就杀,你们于她而言就是陌生人罢了,她想要杀一个人有的是办法,明着来还是暗着来……”语气有些艰难,“都是看她的心情的,她本就是肆意妄为的人。”
“肆意妄为的人为何甘愿被困在深宫之中,这不和她的性格。”
“唉。”白荼淡淡的,“或许这就是情之一字的奇妙了吧。”
秦怏然与当朝皇帝自幼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孩童稚子不懂事,一个无心之言,一个信入骨髓。二人阴差阳错的成了婚,她自此久居深宫,成了这南缘国的皇后,一开始日子倒也是美满。
秦怏然的不羁,秦怏然的小性子都让久别重逢的皇帝感到新奇。
他开始带着自己新婚的小皇后离经叛道,经常出游,微服私访,甚至是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宫门,一个侍卫都不带的走在危机四伏的大街小巷之中。
一而再,再而三。
大臣们敢怒不敢言,就在这个时候句家的人,送来了句染。
皇帝一见惊为天人,幼年的句染有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他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软糯的,像是一朵养在温室的花儿,让人一见就心生怜惜。
而这一切都是秦怏然没有的,秦怏然是不羁的,是妩媚的,就不是软糯的。
他迅速抛却自己的小皇后,夜夜留宿句染宫中,不久之后就有了身孕,而在此刻还没有半点动静的秦怏然绷不住了,她不屑去寻句染的麻烦,就气势汹汹的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而那个时候的皇帝温香软玉在怀,小声的哄着句染,一副温柔妥帖的模样,秦怏然红了眼。
可是里面发生了什么至今也没有人知晓,当时在场的宫人纷纷在第二天血溅当场。
而陷入昏迷的句染则在第三日醒来,本就是年龄小怀的孩子,做胎不稳,这一下惊了胎气,这孩子自然就孕育的更加艰难。
也就在那个时候,秦怏然开始长久的闭门不出,直到句染的孩子还是没了。
句染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的揪着皇帝的衣裳,连话都说不出。
人人都是倾向于弱者的,即便是九五至尊也不例外,他看见了于此时无关的秦怏然出现在宫殿门口,他愤怒着、咆哮着。
当天便传出了帝后失和的消息。
与大臣而言,这才是好消息。
没有人关心过秦怏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没有任何一个人。
秦怏然的性格就在那个时候开始悄悄转化,再后来就是句染再度有孕,诞下时越,紧接着就是皇帝从宫外带回来的月璃。
那时候,秦怏然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不在意,只是皇帝对于句染的例外让她还能忍,但是对月璃的各种各样无微不至,深深刺痛了秦怏然的心,她心中的魔鬼开始疯长,再然后就是月璃带着刚出生的孩子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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