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喂饭的时候,孙乐渝乖乖吃了,一边吃一边垂泪。
过去的两年,她虽有沈流萤护着,但是也吃了不少苦,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她一滴泪都没有掉,现在仿佛是把前两年的泪一次性哭出来了一般。
以往以为自己虽说爹爹不疼,娘亲不爱,但是好歹有个外祖,有个舅妈,再不济还有有个时越,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个笑话,狠狠的一巴掌摔在了她的脸上,痛的她无法呼吸。
孙乐渝这个样子,梅落哪里忍心看,找到她听不见索性也就不再多说。
默默将屋子里的香燃上了。
香气袅袅上升。
透过窗子,外头的枝叶已经开始发黄了。
一碗粥,巴掌大小,只吃了几口就再吃不下了,娉儿也不敢勉强,找到喂的多了许会适得其反,就擦了孙乐渝的唇角,兀自收了东西,又把迎枕拿走,让她躺在枕头上。
怕她有什么事情交代不及时。
于是又掰着孙乐渝的头,一字一句道:“小桌上我给你放置了几个茶杯,若是想叫我们了,就直接摔了它,介时我们自然会进来,不要害怕,我们一直都在。”
孙乐渝眼眶红红,眨了眨眼睛,费力的露出一个笑,却宛若稚子孩童一般纯澈,干净无邪的样子。
娉儿心里一酸,摸了摸孙乐渝的头,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了。
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梅落看着香正在出神,娉儿收了东西,看了一眼孙乐渝,悄声道:“你这放置的可是安神香。”
“嗯,想让她睡一会儿,身子不爽利,怕是醒着不好受。”
“倒也是。”说着对梅落微微一笑,“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没有必要,只要能帮到我们,我不在乎你是谁。”
“与虎谋皮,小丫头胆子不小。”娉儿笑着打趣一句。
梅落音色淡淡的,“谁在与虎谋皮还未尝可知。”
娉儿笑了,“有魄力。”
说着就带梅落出去了,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娉儿竟是从耳后掀起来一块皮子,笑眯眯的给梅落看了一眼之后,又神态自若的贴了回去。
“是白琳。至于身份,目前来说是友军,而且,我觉得时越怕是要开始争权夺利了。”
“如何得知?”
娉儿笑,“许是小姐的事儿刺激到他了也说不定,只不过……”说着转身看了一眼这个院子,眼神露出来一丝不满,“这住的地方实在是简陋之际,跟以前的地儿没法子比。”
梅落脸色更冷,这个还要说么,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胜在僻静,这儿跟北苑里头的莺莺燕燕可不一样,这边儿几乎没有人住,算得上是荒无人烟,昨天夜里时越着急忙慌的让小十回来收拾东西。”说到这儿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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