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舒坦,过的自然也快。两日就在岑昱与梵芩的腻歪无边中度过了,期间煦衍和琅星琅月可没少仓皇而逃,逃的时候煦衍带着的是抹不去的笑,琅星琅月是实在待不住。

女子出嫁的第三日,就是归宁了。梵芩一大早就被岑昱唤醒,人虽起来了,但那双眼却还是迷糊着时睁时闭,困意明显。看她这副模样岑昱只好自己先起身收拾妥当,唤了琅星琅月进来,才又将人从榻上半抱着起来。

“这外头都未大亮,起那么早作何!”梵芩瘫在岑昱怀中眯着眼睛不满的嘟囔,白皙的小脚还不安分的踢了踢岑昱。

“夫人若不起,那等下就看着你夫君被母后责怪吧。”

岑昱声音轻淡,却让梵芩从他怀中坐直了身,半睁了眼叹口气道:“母后才不会怪你,只会说我不懂事......”随即一脸吃味的站起了身由着琅星琅月服侍洗漱更衣,直到坐到了妆台前,依旧是瘪着嘴。

“主子宽心些吧,今日要去宗庙上香,自是误不得的。”琅月拿着口脂无从下手,只好出声宽慰自家闹起床气的主子。

岑昱坐在那一直看着,瞧见那镜中的不见乐颜的俏脸,垂眸一笑后起身到了妆台旁,吩咐了琅星琅月一句:“你们去将要带的物件都点好。”

两人应下,琅月将手中口脂放下,就和琅星退出了主屋去清点那些等会儿要带去宫中的礼。

岑昱站在梵芩身后,一手执起木梳,一手握了秀发轻柔的梳理着,又挽了发,戴了珠钗步摇,不见半分生疏,可明明他也才做过几回。梵芩看着镜中男子俊朗的面庞,和所感受到的耐心,心里那点困意倒是渐渐消失了,自己拿了琅月挑好的那副耳坠和那只百子银纹手镯戴好了。

“不困了?”岑昱明知故问。

这明显是岑昱在递台阶了,长公主自然就势就下,自己又上好了口脂转身面对着岑昱抬头回答:“嗯,早些出发吧。”

上了妆的女子明媚耀眼,那抹红唇更是夺人眼目,岑昱倾身以唇覆上,片刻后就离去,低声道:“夫人之美实乃六界唯一”。

“本殿,可没有两张脸皮。”梵芩说着将身前之人推开了些,起身后斜了岑昱一眼就施施然往外走去。

被扔下的岑昱低头轻笑,只一抬手,那远在几丈之外的毛锦披风便到了手中,也几步跟上了梵芩,在她踏出屋门之前将人笼进了披风内打横抱起。有人自愿来当代步工具,梵芩自是不会推拒,舒舒服服的窝着。

屋外琅星琅月看着自己被宠的越发娇气的主子,也是相视无言,但更多的,还是心下喜悦,在她们心内,自家主子就该被如此宠着。

岑府离宫里本就不远,不多时,梵芩和岑昱便带着一车的礼进了宫,两人得先去宗庙,礼就先送去了永福宫。

大乾女子出嫁归宁之日首件事就是进祠堂或宗庙给祖宗上香,取不忘根之意。若是嫁了个有心的夫君,自是会陪同自己的夫人一同,但若是不愿,倒也不会引起什么说辞。梵芩早想到此事,也同岑昱讲不用他陪,毕竟她可不知道自己的祖上能不能受得起岑昱这几炷香......

哪知岑昱回绝了,梵芩也没再劝,但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愿意同自己妻子归宁之日上香的,并无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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