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衡笑看着杜龄,虽心里对着圣人这样的举动有些疑惑,但到底还是感激圣人的。
那边冯骥前脚圣旨进了杜家,后脚就从魏令竹那儿得到了消息,“好个杜龄,敢跟我玩这样的把戏,哪个给他的胆子?!”
魏令竹瞧着暴躁的冯骥,倒是开口说道,“依着我看,杜龄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儿,你可别忘了还有陈景源那个老东西在呢。”
冯骥听着更加生气了,“杜家那个小娘子是个果决狠辣的,因着裴家娘子的事儿,把个裴家连根拔起了。就陈景源的事儿,还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自来陈景源那个老匹夫也是个不听话的。”
魏令竹笑着,“陈景源那个人,殿下大可不必为他费神。他不听话,也不过是仗着自个儿原先是朝阳大长公主的郎君,自诩是您的长辈拿乔罢了。但现在圣人下了圣旨,允了朝阳大长公主和离,他就什么都不是!况他既然瞒着朝阳大长公主偷偷受用了那个女子,那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那必然是对着那女子是有些感情的,他能放着裴家那些个人不管?就算他不管,我们只要暗中在裴家流放的途中护住了裴家的人,就有翻盘的机会,他也不得不再次走到殿下身边!”
“到时候……”魏令竹顿住了话头,说得实在口干舌燥,“到时候只要殿下许以重利,他还能不死心塌地回到殿下身边?”
冯骥听着就说道,“你如今说得倒是轻巧,依着那个老匹夫的性子,裴家那些个人还能活着?”
“哎”魏令竹闻言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殿下难道当我是吃干饭的不成?至少那位裴家小娘子还活着呢。”
冯骥闻言就“哈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拍了拍魏令竹的肩膀,赞道,“干得漂亮!”
魏令竹笑着行礼,“殿下谬赞了……至于杜家那个杜龄,不管眼下这样的事儿到底是为着什么,有陈景源在就有了他的把柄,到时候大不了让他们一起俱灭罢了。只是这样到底是得不偿失,但到底是不保险的,不如……殿下何不将这杜家有衡郡主给娶了?”
冯骥“啧啧”两声,“刚夸你呢,就又出了什么馊主意?依着有衡郡主那样的身份,朝阳大长公主又是眼珠子似的护着,她能嫁给我当侍妾不成?就是个太子妃,说不得阿耶、朝阳大长公主都觉得是委屈了她!”
魏令竹闻言无奈摇了摇头,“要真到了那样的地步,殿下要是为了自个儿的帝位,有何代价付不得?”
“你是说……”冯骥思量了会子自然也就明白了魏令竹的意思,“我瞧着眼下说这些还早了些,且看着杜龄是个什么态度吧。说不得也不必做到那样一步。”
魏令竹有些无奈,但到底没有在说什么。依着他看来,他辅佐的这位殿下有时候还是太过的优柔寡断,有些个手段还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
“来!魏兄!喝酒!可莫要在想那些个不愉快的事儿了。”缙云郡一家小酒肆内,夜半的时辰,烛火还通的明亮,说话的人也算是魏令行如今的上级叫李宇的,“继续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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