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不安分,入我梦中。”
他睡眠向来浅,极少做梦,只是身处洮匹空间的那段日子,他频频梦魇,总是那个不远不近的背影,分明离他如此之近,却触摸不到。
日复一日,他愈发好奇的同时也习惯了这样的背影,从不近女色的他也不禁猜测起她的面容,或是孤傲,或是高贵,谁又知道呢?
“哪里是我不安分了,我可不曾托梦于你。”栾瑾辩解道,语气却是笑着嗔怪。
是了,她一醒来便去弥山寺寻他,半分没有耽误,诚然,栾瑾是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但也没有到……那般境地啊。
不过——
“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这壁画,美则美矣,精致到连飞舞的头发丝儿都根根勾勒清晰了,可笔触的稚嫩也是可见的。
夜挽白轻咳一声,许是羞赧,“十三岁?”
栾瑾:“……”
十三岁?!
她一时惊住,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出息了啊,这么小就会想女人了。”
亏得她弥山寺初见他还那样一副不食烟火的清冷样,感情都是装模作样。
夜挽白:“……”
他有时,是真的佩服栾瑾的语出惊人。
这样的举动,现在看来虽是称得上轻浮,可当时他心思纯净在,只想窥测梦境的玄机,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别说是……想女人了,分明是无稽之谈。
夜挽白看了她一眼,眼神带上几分委屈无奈,先一步离开,栾瑾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两眼壁画,这才跟上,一面还调高了声音道,“瞧瞧,谁惯的你。”
夜挽白:“……”
得,又把他当孩子养。
这哄孩子的语气,怕是阿珩都不会上当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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