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现在哪家的姑娘,不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殷氏慈爱地捋着沈暮雪鬓边的发丝,回想起自己当年嫁入上官家族的时候,明明有了青梅竹马的知心人,却偏要因为利益被兄长许配给丧偶的上官暨。
“祖母,这些年,您过的开心吗?”沈暮雪轻声问道。
她熟读小说,了解上官家每个人的背景,除了上官珍这个角色有所偏颇外,其他人基本还在正轨上。老夫人殷氏,为了家族利益,舍弃青梅竹马嫁入上官家。
她曾感叹,小说坐着冰玉花为何要写的这么悲。
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明白,古代女子的无奈,远比小说描写中还要无奈。
“开不开心的,祖母这辈子就这么过来了。”
“祖母!”
时光陷入恬适的静谧中时,一个看似调皮的声音由远而近。
上官珍熟门熟路地推开微敞的房门走了进来,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沈暮雪亲昵地陪在殷氏老夫人身边的情景,心底顿时升起一丝不快。
沈暮雪站起身,“二妹来了?此时阳光正好,怎没安心睡会儿呢?”
上官珍见沈暮雪上扬的嘴角,心里的不满更甚至,但眼下百花宴临近,她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于是转脸一笑,“长姐说笑了,我自小被母亲教导,不可贪吃贪睡,尤其是这女红,更是要手到擒来,万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沈暮雪女红上的短板早已传到了上官珍的耳朵里,上官珍心底暗自高兴,终于有一样能比得过她了。想及此,她拿出一个绣花样式,亲密地走到殷氏身边,“祖母,孙女儿今日闲来无事,绣了戏水鸳鸯图样,祖母给看看?”
上官珍说着,还时不时得意地看看沈暮雪。
沈暮雪与之对上眼神,依然微笑,“祖母,既然二妹来了,那孙女儿便去院子中看看花草,正好我也无多大食欲,待会儿祖母吩咐文嬷嬷做的薄荷糯米丸子汤送来,便留给二妹尝尝鲜吧!孙女儿告退。”
“哎,你…”上官珍才反应过来,对殷氏撒娇撒娇道,“祖母,您看她…”
“好啦!雪丫头也是好心。”殷氏慈爱地笑笑,“快去尝尝?”
福寿堂后院中,沈暮雪正慵懒地坐在一颗繁茂的大树下绣花,一阵阵有如发泄绣的毫无章法,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六七岁的女童认真绣起来都比她绣的好。
“哎哟,小姐,照您这么绣下去,您就不用吃饭了。”文嬷嬷就这么一看,便皱起了眉头,心底也在暗暗叹气。
“奴婢绣几针您瞧瞧。”文嬷嬷干脆也坐到沈暮雪身边,一针修起来,“套针其绣法看起来难,但只要掌诀窍,也是容易的,小姐您这么聪明,只要用心,想来一学便会,您看第一批从边上起针,边口齐整;第二批在第一批之中落针,第一批需留一线空隙,以容第二批之针,以此类推……”
绣花针在吕嬷嬷手上翻飞自如,不一会儿,一个完美的花样就出来了。沈暮雪刚开始听的十分认真,只是到后面,又打起了瞌睡,头一歪竟倒在了文嬷嬷的身上呼呼大睡起来,文嬷嬷无奈地笑笑,“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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