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暮森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堂妹妹,竟然会如此下作。
也是,有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赫连暮森神情肃冷,眼底翻过可怕的漩涡,“我念在都是一个家族里的兄弟姐妹,平时对你们,自问没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何以要帮着外人对付我的人?”
“堂哥”
“暮森”
两个人都心虚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赫连暮森阴鹫的双眼。
这时,两位叔叔及时跑了过来。
赫连暮森眯了眯眼,还真是来的凑巧!
赫连飞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赫连清梦的脸上,然后又扇了一巴掌。
“你又给我惹事,你怎么就那么不安分呢?啊?你小小年纪,就听别人蛊惑,还对冷小姐下迷药,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赫连酉权面上自然也不是很好看,狠狠瞪着自己女儿,“别人叫你帮忙,你就帮忙,别人要是叫你去杀人,你是不是也要去杀人?蠢货!”
冷落雪不禁觉得好笑,这两人可真是会甩锅啊,话里的意思,摆明了自己女儿都是被人给带坏了啊!
赫连清梦被父亲一巴掌打清醒过来,做一副无辜模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找堂姐要迷药”
赫连姗姗暗地里瞪了一眼赫连清梦,然后低头嗫嚅着,“我是觉得冷小姐配不上暮森,所以才想着帮封小姐的”
封婉没想到事到临头,一个个地都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是仗着她父母不在身边,好欺负吗?
是了,母亲昨天头痛病发作,父亲还在陪着母亲,可千万不能让父亲他们知道。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封婉咬咬唇,不甘心地指着杜星宇,“杜星宇,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冷落雪,昨晚那么好的机会,你们俩都赤、裸相见了,你会对冷落雪没有做出格的事,谁信啊?”
杜星宇剑眉一凛,“你个八婆,懂什么?我和雪儿是姐弟,从小就躺在一张床上,小时候洗澡都在一个浴缸里,呵,难不成,我和雪儿从小就有男女之事?”
封婉看向赫连暮森,“森哥哥,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可是这个杜星宇,你相信他会是柳下惠吗?”
“喂,赫连暮森,你不要被这个八婆给洗了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别冤枉了我!”杜星宇急切地嚷着。
赫连暮森一双湛黑的凤眸危险地眯起,看向杜星宇,“我相信落落,但是,你一点都不冤枉!”
还敢说一个浴池里洗澡,他都没敢光明正大地跟他家落落洗鸳鸯浴,这厮居然还敢对他耀武扬威。
所以,他一进门,看见杜星宇那个鬼样子,才会将他狠狠打做肉饼汤。
杜星宇张大了嘴巴,一时语塞。
冷落雪见大家似乎也是对自己还有疑虑,轻笑一声,“封小姐还真是仁者见仁啊,满脑子都是男女情事,非逼着我去承认你的龌蹉思想。”
“哼,你当时迷晕了,你又怎么知道杜星宇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封婉一口咬定,非要扳回一局不可。
冷落雪摇头叹息,清冷睿智的眸光带着一丝嘲讽,“不好意思,昨晚我亲戚突然造访,难不成,封小姐以为我会浴血奋战?”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一时愣怔,待大家明白过来冷落雪的意思后,大家不禁长舒一口气,笑了笑。
冷落雪原本含笑的黑眸忽然凛厉起来,“原本,昨晚我打开行李箱,就是要取那东西的,没成想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封小姐要是还不信,你可以去找一个老仆人,带我去浴室检验。不过,检验完后,我和你的账,就该好好算算!”
她后面那四个字,说的比较重,霸气十足。
封婉顿时如斗败的公鸡,再也没了任何气势。
“老妈子也不行,除我之外,任何人都没资格碰你!”赫连暮森牵着冷落雪的手,坚定不已。
大家只觉得吃了一把狗粮,这男人要霸气起来,也是无敌了。
然而,狗粮依然还在撒,只听赫连暮森一本正经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喝红糖水了吧?我算了一下,你的亲戚就这两天到访。
上次我给你买了一整箱的亲戚用品,也不知道你这次带的够不够用,要是不够,我再去龙城街上给你买!”
冷落雪差点没被呛出血来,这男人,不正经起来,根本不顾场合,挡都挡不住。
就连两位叔叔都觉得刷新了认知,三观尽毁,眼睛都不自然地瞟向别处。
封婉露出绝望的神情,她的森哥哥,居然连卫生棉这样的东西都帮冷落雪买。
看着冷落雪一脸娇羞地站在赫连暮森身边,身后绿荷掩映,画面唯美,封婉心头的怒火却越来越难以抑制。
她走上前几步,朝冷落雪伸出双手,话语忏悔,“冷小姐,对不起,是我误信林娇之言,冤枉你了”
冷落雪掀起眼帘,冷眼看着封婉伸手求和。
她不是什么善人,可做不到慈悲为怀,站在那,一动不动。
见封婉都低头认错了,赫连清梦和赫连姗姗也踌躇地走近冷落雪。
赫连清梦小声道:“冷小姐,我是鬼迷了心窍,不该帮着封婉害你,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堂哥的份上,原谅我吧。”
赫连姗姗虽然心头不情愿,但是很是识时务,低眉作态,“冷小姐,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也是一时蒙了心,现在想来,真是对不起你。”
冷落雪心头冷笑,表面功夫这些人还真是会做,以为当着大家的面,她就一定不好意思追究吗?
可惜,她们都错了!
冷落雪看了一眼赫连暮森。
赫连暮森不咸不淡地道:“我的面子,你不用看,你的面子,该讨回来的,一定要讨回来。”
冷落雪笑笑,表示懂了。
她对几位慢条斯理道:“我当然会原谅你们不过,在我原谅之前,你们,得把我遭受到的一切,重新来一遍。正所谓,只有自己体验过了,才会真正懂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几个人脸色一变,四周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冷落雪微微挑了挑远山一样的黛眉,“不是说真心悔过么,真心呢?”
赫连清梦到底年轻气盛,沉不住气,想到这是自己家里,又有长辈在,于是变了脸,上前一步,指着冷落雪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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