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淡淡一笑,放下车帘子,吩咐道:“回宫!”

车夫甩动马鞭驾驶马车前行,马蹄扬起尘土,顾娴面色更白,咳嗽了两声。

“你就不怕,不怕我把你不是本尊的事说出去?”

“说给李湛听,说给温浪,你今日是太子妃,若没有温暖的亲生父亲,没有安阳长公主做靠山,你太子妃地位不稳。”

“停车。”

温暖再次撩起帘子,冷冷瞥了一眼顾娴:

“你在齐柔同武王面前受挫,在我这找回自信来了?你没听我爹说过,他有今日全靠我?太子娶我,从不看我娘家,看得是我。

我求你赶快去同长公主说我不是温暖,看看到底你先被长公主捆住套出所有的隐秘,还是长公主先疏远我?

换句话说,你纵然被火烧死,我也不会,因为我比你强,起码我可以跑,李湛那性子,你是知道的,最是护短不过,他不会动我一根汗毛,毕竟他看到得始终是我。

在他心里,我是温暖也好,还是随便是谁,打一开始,我就是我。若是他知晓我

我有神鬼之身,没准他以为会把我当神女供起来,处处满足我,就怕我突然醒悟厌烦凡间,思念天庭什么的,白日飞升了。”

顾娴嘴唇动了动,“你你好不要脸!”

“你怎么能这么说?”温暖扬唇笑道:“比起你来,我确实很要面子了,不是吗?我没把京城所有的人叫来看你笑话,也没准备在报纸上阐述武王同齐柔可歌可泣的爱情。”

“”

顾娴彻底呆愣住了,同她想的不一样,温暖的反应远远出于自己的意料。

“求人帮忙,就要有求人态度,以为拿住我的把柄,我就听你的?还找个地方谈一谈。”

温暖上上下下打量顾娴,如同买货的人看货物价值,轻蔑摇头:

“你想谈,我就要陪你?你处境悲惨,被丈夫同好姐妹背叛,我就要同情安慰你?”

顾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眸子彻底暗淡下去。

“你把一个女人这辈子该犯的错都犯了,你自视甚高,瞧不起没有机缘的女孩子,你能一眼看到她们的未来,甚至想过摆布她们的人生,来证明你代替她们做的趋利避害的选择没有错。”

温暖嘲讽一笑:“那不是为她们好,而是想做神明,可你不是她们本身,看到的,知道的也只是表面一层,你怎么清楚知道一桩婚事的失败,就只是女孩子遇见了渣男?!就算那个男人无药可救,真的渣,你若心善就该除掉他,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你如今混得还不如齐柔,上苍给你机缘,让你弥补遗憾,这辈子真正的顾娴哪去了?你别以为自己是顾娴就可以站出来指责我,你同这辈子的顾娴是两个人,自己吞噬自己而已,你说你父母可曾看出来?”

顾娴浑身冰冷,喃喃道:“我就是顾娴,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平郡王夫妻对她的冷淡,她直到如今才想明白,母亲出来开始很疼维护她之外,以后只有再要求好处时,会对她好。

“占据优势,前占先机,你带着机缘却输得一塌糊涂,给你机会,你用来抢男人,用来让武王逆风翻盘,你到底是同情他上辈子的遭遇,还是没有自信一人能向李湛讨回公道,特意拉上一个同伙?”

温暖索性挑明了,不屑说道:“别同我说你伤心绝望,你最开始对武王目的就不纯粹,你的经历不是该知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男人不是最不可信?你曾经错信过李湛,今生就能找到一个疼你宠你,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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