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我们找了很大关系才把你搞进去的的。”

吴秀丽皱眉看着眼前半点大邋里邋遢的小孩,修建精细还纹了颜色的眉毛紧紧的蹙着。

虽然也有些嫌弃这孩子身上脏,但是怕这孩子乱跑,用那双不知道有没有在泥塘里踩过,沾上鸡鸭鹅粪的鞋子往这客厅里跑一圈,她怕她能把自己隔应死。

所以手下还是用点力道,把着肩膀,将这孩子按在原地。

虽然没有在这孩子身上闻到她预想中那种农村人的酸臭味,但是吴秀丽打量来打量去,从头把向阳看到脚,还是看哪哪不顺眼。

特别是丈夫花人脉关系将这农村小孩送去s大附小。

没错,让向阳上s大附小她是不乐意的,自己家孩子当初进去都花了他们一番功夫,现在留下人脉,凭什么让这个农村孩子占了便宜去。

按她说,本来让这农村娃上个职中六小,就算是对得住他了。农村里的孩子本就没受过什么教育,上职中六小,没准还能跟上进度。怎么还和她孩子一样上s大附小,他能听懂老师上课讲什么吗他。

但是丈夫不乐意,说是让名义上的养子去上六小,叫别人看着不好看。

什么养子,拍节目叫叫罢了,也就一个多月应酬下,还真当人家是自家儿子了,养子什么的表面叫着好听罢了。

吴秀丽知道自己丈夫大男子主义和那极度好面子的脾性,纵然心中有些怨怼,杠不过丈夫,也就没再多说,但是她心理还是不痛快的。

感觉平白被人家占了便宜。

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似乎还是有些收敛,但是不满和嫌弃还是蕴藏在话语中十分明显。

若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孩子,此时就该手足无措,心中忐忑恐慌了。

但是换成了向阳,这一切暗流涌动,人性的偏见和复杂心思,他都看的明白,有所触动,但很难在意了。

s市的房屋里都供着暖气,感受着脚底的冻疮隔着袜子接触微暖的瓷砖后传来的密密麻麻挠心的痒意,嘴角的弧线微微抿了起来。

轻轻的“嗯”了声,道了声谢谢,没有反驳的意思,也懒得反驳。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太想说话。

太痒了,手指、手背、脚心、脚指头、脚后跟每一处都在痒。

在外面被寒风冻着的时候还好些,到了暖和的地方,那几处冻疮就开始彰显起了自己的存在。

那种痛痒密密麻麻交织的感觉,不是不能忍,就是有些难受。他能忍痛,很能忍但不代表他喜欢这种感受。

至于学校的事情,小程会负责和他的新“妈妈”说清楚。

听闻那声很小的嗯声,吴秀丽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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