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的嘴里塞了满满的包子,脸上的神情变幻让我看不清,也懒得再看,我只轻轻的道,“我们分开吧。我失言了,我和你,我们真的走不到庆都了。”我望了望手上皮肉外翻的伤口,“你放心吧,不疼的,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们从此,———再不相见了吧。”

我转身,不敢再看他眼中的悔痛不舍,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砸在伤口上,氤氲出片片的血红,扯开寸寸撕裂的疼。

二狗,从此,我们再不相见。我会记住你的好,你温柔和我说话的样子,你跳脱哄我开心的样子,你慰籍我寂寞的样子。

然后,忘记你。

决绝,不再相见。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庆都。

庆都的天依然那样蓝,水依然那样清。城门口卖豆花的大娘依然簪着那支掉了色的包金发钗笑得花枝乱颤。弄堂巷里冰碗摊子旁边依然蹲着那个不停搓手的中年男人。花街柳巷的姑娘依然在瑟瑟寒风中穿着暴露的揽着男子的手臂往屋里拖。四方馆的夫子依然在嘈嘈杂杂的孔子孟子中庸之道中亮起响亮的声音。

一切都没变。

仿佛整个庆都都停留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声声呼唤着我,牵扯着我。

我几乎热泪盈眶的望着这诺大的庆都,一步步走近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那个衣白如雪,如朝阳般温暖和煦的男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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